男人没带面具,露出来一张略显苍白的脸,眉目间不见凶煞,只如平静温和的夕阳,他便这样瞧着她。
云子瑜看着哭得委屈的江映月,心中划过一丝异样——他是不是不该让她现在就去打那个什么黑狼?
“过来。”
云子瑜立在烈日下,刚巧替江映月挡住了阳光,她鬼使神差的听话走了过去。
她认得那双鞋子,那双绣有云形的长靴,那是云公子独有的。
“哭什么?”
云子瑜摸了摸胸前,掏出一张帕子递给了江映月,然后打开扇子细心的替姑娘扇着风。
“我,嗝,我也不知道。”江映月胡乱擦去了眼泪,想回答云子瑜的问题又打了一个哭嗝。
“带你去个地方。”男人瞥了一眼江映月的手臂,皱了皱眉,包扎得一点也不规矩,勒得太紧了些,啧,真是看得他十分难受。
先带这姑娘重新包扎伤口再说吧。
云子瑜转身负手离开,映月只得单手理好手帕,塞进衣襟快步跟上。
石堡大殿。
“坐那儿。”云子瑜安置好江映月就去了石椅后面摸索了半晌,掏出来一个木箱子。
江映月打量着大殿,她猜的不错,整个石堡内部也是黝黑沉闷,唯有那座石椅通体透着暗红色,上头也是爬满了削得锋利的尖石,叫人看了心中直发怵。
云子瑜提着木盒子快步而来,单膝浅跪停在了她面前。
接着男人打开木盒,里头是齐全的纱布,药瓶和几包银刀,银针。
药瓶形状千奇百怪,但江映月知道,这里面随便一样都比她的命贵。
“手给我。”
江映月愣了一下,她以为云公子会和那位高高在上的穆王或者那个小太子一样目中无人,断不会如此对她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子。
云子瑜见她没动作,抬头对着她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包扎得跟鬼一样,看着难受,你放心,我精通医术,还能给你上一些上好的药,你们姑娘不是最怕留疤了吗?”
仿佛是觉得没有解释清楚,他又添了一句:“不是你说要把握我这个机会吗,现在怎么又磨磨唧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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