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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挣扎的代价

    久违的西罗布村。

    今天他们迎来了一个未曾经过的海军船只。

    它有普通海船的四五倍大。

    巨大的桅杆,有三个,船长室像城楼那么大。

    船首是傻气的狗头。

    但是从下往上看给人一种威风凛凛的感觉。

    船帆上巨大的海军字样,带来了无比的安全感。

    “快看,是海军!”

    就算在沙滩上玩耍的孩童,都能明白那巨大的海鸥图案,代表着什么。

    “为什么海军会来村子?”

    作为新任孩子王,乌索普海贼团的船长,长鼻子大话王,勇敢的海上战士,统御八千海贼的大团长,乌索普阁下。

    非常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军舰。

    “难道我刚成立的海贼团,就要面临如此境地!”

    喃喃自语之间,一个熟悉的身影,伴随着海军,从船上走了下来。

    “可雅~”

    作为西罗布村的公主,可雅是每一个孩子的梦中情人。

    至少作为大户人家,所有家长都会在顽皮的孩子面前,夸耀可雅的温文尔雅,端庄聪慧。

    很难想象一个7岁的孩子,成为了所有村民心中的‘邻居家的孩子’,是多么荣耀的事。

    可雅为此也十分苦恼,自己莫名成为了全村孩子的公敌。

    这与全村最差的谎话王形成了,首尾两端被孤立的人。

    “哟~乌索普,我给你带了一些药品”

    乌索普的母亲长年积郁,渐渐的卧床不起,而可雅知道此事之后,经常以朋友的身份,帮助乌索普。

    介绍医生,寻找兼职,等等力所能及的事情。

    “可雅~”

    你没事吧。

    原本想要说的话停在嘴边。

    乌索普神情变得晦暗。

    “抱歉,可雅,已经不用了。”

    这半个月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多。

    母亲病重,自己原本还可以依靠的可雅,突然失踪。

    仿佛热锅上的蚂蚁,乌索普使出了浑身解数,也没能从死神那里,将母亲救回。

    “抱歉了,可雅,欢迎回家。”

    乌索普将一束雏菊放在可雅手中,他没有了叙旧的雅致,没有了说话的心情。

    他离开了,方向是村子的墓园。

    “抱歉,让您久等了。”

    可雅捧着花,来到海军这里,她也有些悲伤,那个坚强的到最后的女人。

    是自己打断了她命中最后一次相见。

    曾经那个驻足在门外的男人,也一定会悔恨万分吧。

    虽然耶稣布一定会认为那是自己的选择,毕竟当时可雅可是要求对方,进屋看看的。

    但是可雅觉得,自己用了一些小聪明,使简单的情感,变得复杂,从而导致了耶稣布的放弃,对于此事,可雅深感自责。

    在命运面前,你只能选择一条路。

    “嗯,我的任务完成了,请你多多保重。”

    副官将一个海军帽,送给了可雅。

    与可雅告别,海军们扬帆起航。

    他见惯了生死,也许这个时候他想要抽一根烟。

    可雅目送这群好人离去。

    直到烈日炎炎,灼烧她的肌肤。

    “可雅小姐!”

    羊头人出现了,他眼含热泪,就像找到了幼崽的母鸡,引吭高歌。

    “嗯,许久不见,梅利叔叔。”

    来人正是可雅的管家梅利。

    仿佛羊驼一样的造型,让他的形象过目难忘。

    也不知道老爹是什么喜好,居然意外的充满艺术情调,能欣赏梅利这种超现代艺术。

    “老爹他有没有回来?”

    可雅满打满算出去了有半个月时间,也不算短了,就算是失踪,一两天都会引起轰动吧。

    只不过可雅是趁着老爹外出的时候,所以她想了解一下家里的情况。

    “可雅小姐,老爷他!老爷他!。”

    ???

    可雅的心口巨震!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此时可雅心中想要逃避梅利接下来的话。

    “梅利叔叔,您慢点说。”

    可雅双目无声,她轻轻地安抚着抽泣的梅利,但是她的心一片死寂。

    “老爷出海,遇到了台风,整个客船都沉了。”

    可雅的双目瞬间鲜红,自己从未设想会有如此的命运。

    双拳紧握,不知不觉她周围的电流开始了狂躁。

    “老爷他~小姐,小姐!”

    梅利停止了叙述,他发现了可雅的不对劲,怎么都听不进去了。

    梅利有些慌神,他喊叫着可雅的名字。

    “没事,梅利,你继续”

    终究还是缓过来了,生离死别对于可雅来说,已经不算陌生了。

    “老爷现在躺在床上,您快去见一面吧!”

    仿佛阵风刮过,可雅扔下梅利一个人。

    西罗布村的村民,正在日常一般的度日。

    一个疾跑的身影,打乱了他们的节奏。

    “快看,那不是可雅么!看来传言是真的!”

    几个人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

    前一阵子发生的骚乱,大家有目共睹,凄惨的老爷被送回家,只剩下了一口气。

    这几天都是通过名医在家中吊着性命。

    “哎~可雅一家对众人都挺好的,大家也去看望一下吧”

    年龄比较大的村老,招呼着人群,各自都去准备一番。

    砰!

    大门被踢开。

    “呼!呼!呼!”

    可雅的汗水浸湿了衣衫。

    四下望去,留守在长廊的侍女,发现了门口的可雅。

    “可雅小姐,老爷他~”

    说罢就指向了二层,可雅没等她说完,直接奔向了楼梯。

    哆哆哆

    一阵急促的脚步从门外传来,大门被瞬间打开,可雅一脸悲怆的看向了床上的病人。

    “医生,我父亲怎么样了!”

    来自东海的名医,摇了摇头,他放下家主的手,让开了位置。

    “可雅~”

    父亲虚弱地呻吟,仿佛从未发声,但是可雅听得真真切切。

    她的心都快碎了。

    “父亲,我在这里,我回来了。”

    可雅上前,拉住父亲的手。

    这个坚强的男人,现在十分虚弱。

    这次海难,掏空了这个男人的身体。

    也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坚持到回家,现在他的手被可雅紧紧握住。

    “我要去见你的妈妈了,可雅~”

    “不要为我悲伤,这是我的宿命”

    “我不在的时候,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太勉强,我知道,你一直是一个要强的孩子。”

    “但是对自己好一些,有时候,平凡不代表悲伤。”

    “我和你妈妈,只希望你,快乐成长,平平安安度过一生。”

    父亲伸手,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可雅将自己的头放在他能碰到的地方。

    仿佛曾经一般,他抚摸着女儿的秀发。

    时间仿佛定格了。

    可雅忍着悲痛,她想要清晰的记住父亲的每一句话。

    但是,此时已无生息。

    可雅抓住滑落的手臂,将他放在自己的发梢。

    “我向你保证,父亲。”

    从此我要活的幸福,健康,快快乐乐。

    村上的小教堂,响起了钟声。

    可雅身穿黑色礼服,站在棺木的前方。

    神父在既定的流程中,指挥众人下葬了这位传奇的先生。

    “节哀。”

    村民路过可雅,献上自己的祝福。

    一只只雏菊,落在石碑前。

    可雅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被白菊堆满的墓碑。

    仿佛曾经,向着亲人告别,世界的喧哗早已不再。

    她静静地站在这里,直到深夜。

    “可雅小姐~”

    梅利控制不住心情,他的眼睛都哭红了。

    “梅利,你说人活着是为了什么?”

    可雅还没到余生的年纪,但是她两世的阅历已经让他不止一次,思考生命的价值。

    “不知道,但是我觉得老爷对我来说,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原来是这无形的情感,牵系着你我吗?

    这就是生命吗?

    在他人眼中存在的价值,需要的程度。

    “我们回去吧,梅利。”

    在命运面前,你只能选择一条路。

    月色下,可雅告别了潜藏在羽翼之下的安逸。

    她的命运早已改写,而这只蝴蝶也开始煽动翅膀,将海浪卷起,向着四方扩散。

    早已定下的目标,不应该受到其他事物的干扰,必须贯彻的执行下去。

    西罗布村,可雅宅。

    众人在一片沉寂的告别中,继续开始了往常的生活。

    可雅自那之后,就不再出现在众人眼前。

    习惯于可雅时而文静,时而风风火火的人们再也看不到那个曾经的女孩了。

    “哟~可雅!”

    乌索普爬上银杏树,他隔着远远的距离,向二层的窗户呼喊。

    熄灭油灯,可雅看拉开窗帘,清晨的阳光扑面而来。

    闭上双眼适应光线。

    “哟~可雅,外面来了一艘海船,你有需要带的吗?”

    乌索普终于盼到了主人,他迫不及待地描述着外面的世界。

    可雅伸手推开窗户,她疲惫的趴在窗户上,但是她的微笑从未消退。

    “好呀~”

    让自己打起精神,作为一名孤儿,可雅用了一天就接受了事实,但是心灵的创伤,让她开始质疑自己定下的计划,是否触动了命运的涟漪。

    这就是改变命运的惩罚吗?明明只是为了,在即将到来的悲痛面前,拥有反抗的力量。

    现在这份悲痛,却提前降临了。

    命运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

    叮~

    一枚贝利落入乌索普的怀中。

    “帮我带一些报纸吧”

    现在这个家,只剩下自己与梅利了。

    可雅拍拍脸,强行让自己振作起来。

    她将桌上的文档拿起来

    “计划必须要改变了,不能再依靠以往的记忆来做路线图了。”

    ‘他’很庆幸,自己是一个海贼粉,很多海贼上的细节与讨论‘他’都有关注过。

    以至于她现在知道,很多海贼原住民不知道的事情。

    如果这些被爆出来,她的待遇可能会堪比恶魔之子罗宾。

    当然她也没想跟任何人,分享这些信息。

    她将一些有用的信息整理出来,一条脉络渐渐显示出来。

    排除掉所有被吃掉的书,被埋藏到作者都忘记的伏笔,剩下的,就是这个世界的本身了。

    虽然说她知道这些信息,但是,一个人的记性再怎么好,除了死忠的真爱粉,很难将一些动漫细节一一回想起来。

    她在这次抽空,度过几个未眠之夜,将自己所能了解的事情,再次的归纳。

    这是她给自己准备的航海日子,也是她将资料汇总的结晶。

    所有的事件都以海图的形式表现。

    已备注的形式,进行标签化。

    “让我看看,现在要从哪里开始?”

    给与香克斯的报酬,她并不准备食言,但是以那个家伙的个性,可能永远也不会主动去收集吧。

    然后可雅看了一下,梅利准备的账目。

    这是父亲的家族遗产,海外资产等等信息。

    不然作为家主的父亲,也不需要出海去检查这些资产了。

    “1霜月村仓库,2西罗布村仓库,3罗格镇租赁仓库,4哥亚王国国债,5其他性质的存款”

    父亲涉猎真的广,光是仓库就准备了两个,应该是经常做一些小的物流之类的吧。

    但是梅利说老爷从事期货的,这让可雅肃然起敬。

    搞金融的都是大佬!

    然后可雅看这几个资产,陷入了一些思考。

    自己并未从中发现什么商机。

    而父亲的离去,将自己的关系网并没有继承下来。

    那么首要需要处理的事情,其实是哥亚王国国债以及罗格镇的租赁仓库了。

    梅利说这次的外出,老爷就是去完成交易的。

    老爷本人也没说收到谋害之类的,所以应该是正常的海难。

    可雅从老爹那里的确没有收到需要隐忍或者逃避的信息,的的确确是天灾。

    “呼~先把这个烫手山芋搞掉。”

    手上压着一笔债务,这让可雅亚历山大,索然是债主,但是父亲的离去,造成了关系网破裂,自己可能会被当作遗弃的虫子,一口吃掉。

    所以挽回损失,是最重要的。

    “梅利叔叔!咱们去一趟哥亚王国”

    “大小姐不先休息一下么?”

    “不了,再休息,消息就传出去了。”

    可雅抓起头绳,将长发随意的捆绑了一下。

    梅利准备着老爷的印信,快步追上推门而去的可雅。

    这几天第一次出门,可雅用手遮挡阳光。

    真是刺眼,明明在卧室已经体会过了,现在全身都被暖洋洋的照射,有一种想要睡觉的催眠感。

    啪啪~!

    可雅使劲的拍红了脸,她现在需要把损失降到最小,航行的时候有时间休息。

    “走吧,梅利叔叔。”

    坐在驾驶室,可雅搬动船舵,停靠在海边的梅利号,开始缓缓移动。

    “好的大小姐,我要启航了。”

    梅利亲自驾驶着梅利号,载着两人离开。

    “喂!可雅!我回来了!可雅!”

    乌索普来到可雅的住宅前,看见了驶去的海船,一脸茫然,带着一丝不舍的颤音,奋力呼叫着可雅的名字。

    似乎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呼喊,可雅走出船舱,向着岸边的好友挥手告别。

    “可雅,也要走了吗?”

    乌索普看到可雅的身影,陷入了不可自拔的悲伤。

    哎~真是烦

    可雅能看到乌索普失落的样子,她抓起一枚贝利,用尽力气向着岸边投掷。

    “哎哟~”

    贝利在空中平稳的飞行,最终砸在乌索普头上。

    眼泪都被砸下来了,但是乌索普却很开心。

    可雅会在约定的时候,将贝利付给自己,如果她没有定下约定,那么她一定会回来告诉他,需要他做的事情。

    “我等着你!可雅!”

    年幼的乌索普,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他没有强壮的体魄,他没有聪慧的头脑。

    但是他有一颗善良的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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