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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梦【十三】

    刘德华的歌曾唱到:

    短短一生太多的变化

    难得又慢慢步进了平凡

    忘掉了多不想失去

    却终于失去他

    偏偏空虚心里多记挂

    风吹不息又似真却似假

    前路我可不惜一切

    再编织一个家

    现在不想想呀

    一世不想烦

    有谁人谁人令我不再惊怕

    ……………

    是你在旁牵起了变化

    心枯也不禁说出这段情话

    是爱你你相信吗

    我竟然经得起心痛的伤疤

    在那最后一刹

    你不经意间永远已替代他

    ………

    单曲循环着这首歌,估计是要一整晚了。突然觉得没有任何一首歌能如此完整而残酷的表达出此时此刻的心情了。

    当她走进我的值班室,拿了东西又走。问起那只路由器多少钱,我并不想说那是花了多少钱买的,而是想要如何才会让她知道我没忘记她说过的话,想要她知道我心里有她。

    可能我像是她生命里的过客,而我却已不知不觉的认定了她便是我生命里的归人。从未知道,只是现在突然想到一旦要失去的时候,心竟莫名的那么疼,一如当初失去周韵那般。

    明明知道那可能不会有结果,平日里也不曾想过别离,只是才有那样的念头,便一时间惘然的不知所措,一切仿佛已经开始在慢慢的长成了疤,她走时却又注定要鲜血淋漓。

    多希望自己不要多想,但她却像是在我明镜般的心里投下的石子一想起便搅的心神不宁。

    想要一世平凡,不想被那么烦扰了,但偏偏心里又禁不住的牵挂——是爱你?你知道吗,我竟然经得起心痛的伤疤,在那最后一刹,你不经意间已永远取代她。

    早些时候叫她自己过来值班室拿昨天买的水果。但当她过来敲门叫醒我的时候已睡着了一个小时了。

    本想再继续睡以便忘掉那些忧伤,但却如何都睡不着。即是如此,那便出去转转当散散心好了。已是近十一点了,一路以能达到的最快速度行进,虽两耳都塞了耳机放着音乐——《当我遇上你》,但还是能听到耳边呼呼凉风。

    去了曾经周韵租住的哪儿,想看看旧风景,想遇着一个旧的人,想给自己找到一个灵魂的依托和归宿之地。

    看到铁门紧闭,便掉了头。虽已经喜欢上了别人了,但还是那么多愁善感自然难免触景伤情。

    每次难过便要到曾经与周韵一起去过的江边人工沙滩,而每次都能让自己心绪平静不少,这已经是惯例了。是我太过于执念了,还是那么死性不改,但或许终究是要改改了吧,何必如此难为自己。

    凌晨一点,正当我从宿舍出来往值班室走的时候,路过球场闻到一阵扑鼻而来的桂花之香,脑子不自主的灵光突闪——桂花开了。

    对于我这样对花草树木情有独钟的人,知道桂花开了自然要驻足查看一番。何况桂花本就是我甚是喜爱之花。即便是走过了也是禁不住要回到树下好好看看的。果然是那里的那两棵桂花已然盛开了。虽借着昏黄的路灯,但依旧还是能看的分明。

    不是人间种,移从月里来,广寒香一点,吹得满山开

    看到自己喜爱的花开,可是个不小的收获,尤其想到自己必定是这个时候唯一看过桂花绽放的人吧,不禁有些喜出望外。

    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

    那些难过也被自己发自内心的莞尔一扫而光,甚如小孩子突然得到念想的玩具般。想来自己都老大不小了,竟还是如此这般幼稚逗趣。或许这也是自己一直被看成长不大,不够成熟的原因吧。

    内心不断重复的受到或许于常人眼中不必要的苦楚的煎熬与折磨而像是已饱历长年风霜与沧桑,却又一面保持着或许可笑的稚趣。

    而我一直想要保持的童真意趣,只是不知道还有多少存留。凉风有信,秋月无边,或许早已是天隔一方难见面,是以孤舟沉寂晚景凉。

    不想长大,却不得不被逼着成长以面对所有现实的残酷。而一切尤其是活着这件事情好像经营的越来越惨淡。多久没好好看场雨下,感受凉风习面,又有多久已未闻鸟语花香。

    不闻桂花香,都不记得已是仲秋。想起前些天闻及家里稻谷已收,却也全然没了跟在收割后面抓蚂蚱的画面。什么时候啊,季节更替已然成了纯粹的温度变化了呢?

    早上本来要做的手术取消了。想起要给已经出去的她打个电话,想知道她去哪儿了,在做什么呢?其实她出去了这件事情我并不确定,但猜想她是离开医院出去了。而后来的电话中也印证了我的猜想。

    也不知道为何,自己总是有事没事都满脑子想着她。或许已经陷进去太深了吧!

    晚上在球场打球,也看见她出去了。后来打电话给她想要出去找她的,只是因为来了急诊手术病人,走不了了。

    她说要还我钱,这让我挺难过的,尤其是在问哪儿来的她说借了别人的时候。我虽然工资不多,也没什么积蓄,但对她却从未吝啬过。不知道她懂不懂给和借的区别,但在我心里,从来都是当那是给她的而不是借。即便她不肯要时说成是借她,但却从未想过要她还,哪怕是这样的念头也不曾有。不知道给人钱不要还,真当还回来时还难过了是为什么?或许一切都可以用爱情来解释吧,可凭什么又才能确定呢?

    一想到那或许,甚至基本可以确定不会有未来的感情,便难过的想要逃离这个地方。远远的再也见不着了才好,或许在别的地方又会碰上其她让人喜欢也喜欢彼此的人也说不定吧。但也只是那么想想而以,对于他这样喜欢忠诚的人而言,脚踏两只船做不来。而却不知,或许也清楚着,用情最深的人,也是伤的最深的人。

    交完班,没什么事可做,还未出来倒班的师弟叫一起去吃早餐。感觉有些不习惯了,平时要么是自己一个人去,要么就是跟已经辞职了的阿黎一起去,偶尔也会三个一起。现在换了他们两个人,倒是让人感觉一丝丝淡淡的忧伤再心头有些不自在。

    吃过早餐,回宿舍转了一圈,又回了自己的值班室,打算睡会儿,补补昨晚没睡好的觉。

    她打电话来问我在不在值班室,便从办公室过来拿了些钱说是还给我。还欠着我的以后会慢慢分期还清。

    她放下钱没说几句便离开了,剩下自己一个人闷闷不乐,开了吵闹的电视在那儿捣鼓自己的书籍还有那些臭屁一样的文字,是没心情再睡了。

    十点多些的时候,那位辞了职的同事——阿黎发了条信息给我:“小龙,走了啵,再见!”

    我是知道他今天就要离开这座学习了三年,工作了一年半的城市的。昨晚聊天的时候,他告诉我的,明天早上还会从他女朋友那边过来医院办完最后一件事就走。我没多问,但还是有些好奇他走都要走了还有什么事情要办呢?

    还有些沉浸在她刚才来了值班室给了我半个小时时间说会话就离开,最后努力才挣扎着得到了两分钟时光拥抱了她于忧伤之中。

    看到黎的短信息本想回复,但过了好久了也没这么做,便就这样算了。等下午他大概到达目的地时再聊会吧!

    本来就感觉有些惨淡的人生,刚与她闹了别扭,突然一起工作的伙伴又离开了,这日子是不禁越来越让人难过了!

    差不多就两年了,挺漫长的一段岁月。可我却依旧没什么改变。没见过什么人,没在专业能力上大有提升,习惯等待,喜欢自找苦吃,除了体重增加了些,甚至连个知心朋友也没交到。

    可悲可叹可怜。

    还是爱的那么认真爱的那么深不顾受伤害,仿佛爱成了自己唯一的生存依赖了。可是心中却依然有个空缺,那像是一个都市的孤儿手里捧着一份爱紧紧握住不能放开。

    一个人在寂寞中独自徘徊还不知所谓。只是当热闹和繁华都已经入睡,才看见自己还是在全心全意全力付出与等待最初的那份完美。

    她下午要去给医院其她人上课,中午问了她有否吃饭,在干嘛呀什么的就想要睡会儿了。只是一点刚想睡下时科室值班来电话说有急诊手外伤手术,等病房医生通知接了再告诉我。

    估计也不会等太久,睡会儿这个想法是实现不了了,唯有玩会手机等待手术吧。

    ……

    臂丛神经阻滞对我而言轻而易举了。?处理好了病人,手术开始,病人无不适主诉,也安心坐在麻醉机旁。只是不一会儿居然如此这般困倦的趴在麻醉机工作台上几近睡着了。头昏脑涨看见手术还在继续,病人未见异常,不多久就又想要睡过去了。终于已开始最后缝合,手术即将结束,看看时间,已是下午四点半了。

    送走了病人,在窗口看见礼堂那边人都已经开始散场了。我知道她也已经下课了。本想打电话问问什么情况,但当我在洗手池洗手时听见了她们的声音。还挺快的,问了情况还可以,与我所预想的差不多吧!知道她还有一些事情要带着她的学生去做。便自己准备下班了。

    午饭未吃,当她问起我为何不去打球时,只能是饿了一下午,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想要叫她一起去吃饭的,但她还没想好是否要出去,只好听从她的话,自己跑出去也不吃饭,就为她舍友打包了粉带回去。

    晚些时候才又跑了开心吧买回炸鸡与她一起吃……

    她又在让我另择他处,不要再继续留下来白做苦力了。想来这也是为我好,但我最为想要得到的,不过是一份心安,可是她却似乎并不能。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本就非因为钱这样的初衷才来的这儿,也?不是没有那种说走就走的勇气,只是我自有打算。我还在等待着些什么,而现在这却只能全凭她给与不给了。

    没什么是一蹴而就的,就是感情也不能一步到位。走又或不走,只是待一个时机而已吧!

    好像看不到未来了,好像结局已经在预料之中了。

    我开始不再频繁联系,而她也从未主动找过我。我们便这样,有时候能一个月都不再有除了工作之外的交流。

    后来有一次,我知道她在宿舍呆着,打电话给她问想吃什么,可以带。

    “你居然舍得给我打电话!”这是电话接通后我从电话里听到的从那头传来的声音。

    “你也没有打电话给我!”

    年末的时候进入冷战,但却又没全断了联系,只是不常联系了。

    而后一个实习阿妹轮转进入我们科,带起了我一丝丝的好奇。

    第一次看到她现在交班位置的旁边,看起来像是个已经有了一个或者两个孩子的妈了。别人都是唱的:“她的睫毛弯到嘴角……”而她是眉毛弯到眼角。而我这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的眉毛可以长成这个样。

    每次想起她,便也同时想起《疯狂动物城》中的三趾树懒——闪电。因为她除了眉毛很弯,脸也圆嘟嘟的。

    虽然我们只约相差五六岁的年龄,但我知道,我们都不可能喜欢上彼此。即便大家都觉得彼此身体里都住着一个有趣的灵魂。

    她的包我都是随意翻看的,以致旁边有别的同事他们总会提醒我,万一翻出点什么东西来就不好了。可是我们却都不在意。

    她很喜欢林俊杰,喜欢到我觉得近乎疯狂。这种迷恋我不喜欢,也不能理解!一个明星的生活与我们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有任何交集,偶尔关注可以,只是不会让他太多介入自己生活。也毕竟我们都只是平明老百姓!

    但相似的,她痴迷那就让她痴迷,于我又没什么干系。我只在乎相处过程中我们对彼此的态度,只要舒适,喜欢,那就好。

    慢慢的接触的多了,别人看我们就开始觉得我们很暧昧,也有女同事提醒过我,只是我并不在乎!如果觉得喜欢,那就凑近些,不喜欢那就远离些,别人怎么看与我不相关!

    虽然别人看我们好像比较暧昧,但我们所有交流也仅限上班见面的时候,或者在别处碰见的时候,其他时间我们并不联系。不打电话,不发微信,没有单独一起过,如此而已!

    人都会变老,谁也无法永远永驻青春,终有一天,我们都将与安心为伴!年轻漂亮有活力又有趣,可是这也并非全部选择标准。

    我们已经很久不联系了!只是也没到关系破裂,天涯分别的程度!

    而我也正在尝试如果没有她在身边时的样子,也许我能适应,能习惯我已经预见的分别。依旧记得与深爱之人分离那些旷日持久的撕心裂肺,狼狈不堪的日子。那是我绝对般肯定不会想要再一次的经历。

    见面依旧像往常一样,只是平时空闲了我并没有像以前一样去找她了,而她也并没有来找我。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很久很久,直到她告诉我给我一个周时间让我好好考虑,给她一个答案,一个要不要继续和她在一起的答案。可是我很久以前便已经有了答案了!

    如何能不想在一起呢,并且我想要的也不止于此呀,只是我从未心安!

    我说过了要带她回家见家长了,也叫过她跟我一起去和我妹她们一起吃饭了,也能安排好我们可以结婚,然后一起出去租房,如果她不想离开我们就将来买房定居这座城市……只要她愿意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可以给得起承诺并去实现自己说过的全部!

    只是这一切都源于她的犹豫,没想好,所有东西终是要变成了只是我一个人的梦,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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