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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愿是梦魇

    很晚很晚才睡,睡下的时候发了条信息给她,告诉她如果明天有什么事或者想去哪儿就叫我,打电话叫我,因为这个点睡下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

    而我睡着了以后听不到微信消息,只能接听到电话,所以特别嘱咐她有事打电话!

    做了一个梦,一个奇奇怪怪的梦,梦到陪她一起去找一个神秘人算命,梦里自己把裤子都穿反了而遭到了几个朋友的调侃和嘲笑,而后自己去更换裤子却莫名的被瞬移到了另外一个地方,于是不得不疾跑返回找她,在找到她那一刻看到她拿到了算命的批语。梦到她算到的结果醒时依稀记得是:一路利西,舍弃旧爱,但务慎重……而后她在纸上写下了一个“梦”字,我读梦,她却说是读四声的fu,可我却告诉她我觉得这个读音的字应是上面一个“林”,底下一个“宁”……此时梦醒,恍然间有些莫名其妙!

    醒来后在记事本上凭记忆记录下了:梦。陪伴花去算命,发现裤子反穿,友调侃婚后如是不细心意,嗔言:滚!如厕,更衣,小解。见新种伴绿苗长,众人驱鸟。未知何因,身处异地,醒来周身四顾未见花影,瞬悟,念伴花初衷,急返还,与花会,见批语:一路利西,取耳储蓄,新能源,舍旧爱,二者谨慎之。

    梦里梦见自己提笔写下所梦见的字,只记得梦里称fu(四声,未解佛语?!

    醒来,而后试着将那两个字写了下来,却是其中一个不认得!

    直到中午才发信息问她醒了没有,问她吃中午了没有!

    她说不想吃,只是告诉她,我已经点了外卖,到了便叫她过来一起多多少少吃一些!

    我们都吃的并不多,感觉没几口就都放下了筷子!

    晚上花要上小夜班,说好五点送她,然后还差十分钟五点也没见到人。打电话问她,以为她睡过头了忘了起床忘了自己该上班了。

    然后她在电话里和我说是五点半,于是便一直等到她下来,可她看到我了却又不让我送了!犟不过她,便让她自己去了!

    自己也无事可做,准备开车返回单位宿舍,明天,明天就要正常上班了。

    出小区右转,过完十字路口往前,想起我们中午只吃了很小量的东西,而她从我那里回去之后应该也没有再吃过什么了。

    在下一个红绿灯路口左后方掉头,去了附近的小古镇给她买了些晚餐送过去!

    到楼下打电话她拒绝接听,只是发信息问我怎么了,让我们发信息聊!

    只是想问她吃了没有,却一边已经从停车场拎了东西上楼。已经不记得这里来过多少次了,也已经不记得这样习惯性的举动做了多少次了。曾经,每次她上这样的班我都会出现在这里,给她晚餐,奶茶,零食,小吃,只为可以看看她!

    每一个步骤都是习惯性动作,只是心态却已经全然不同了!

    医务通道的门没有上锁,推一下就开了,伴随着吱吱嘎嘎的响声,我听到她们在过道尽头的休息室聊天,里面她们好像也听到了我推门声,都出来查看。

    看到她们科的一个穿白大褂的女医生,只是简单打了声招呼。她知道我是来找花的,看了眼便转身自己进去了,留下我和花在那里!

    像往常一样,我让她把东西拿走,她说不想吃,但我态度坚决,她只得拿走!

    没有事前像往常一样问她想吃什么,只是凭着自己的感觉,还有记得曾经我们似乎在哪儿一起吃过便给她买了!或许她喜欢,或许她不喜欢,但那又如何,我已经不在想再那么卑微的迁就她了!

    怎么对你,现在我说了算,我可以很顾及你的感受,可谁来顾及我的感受?总是为别人着想,总是顾及别人感受,可是自己又从来不懂女孩子,不会哄,不会骗,不会撩,那就干脆洒脱随性些吧!

    她说不想吃,也没有准备拿的意思,我却不管她,将她推到墙角,让她把放在窗台的东西拿走,然后不等她像往常先进门我再离开,而是见她拿了东西,我便转身说了句:“走了!”

    以前都是我目送你离去,这一次就换你目送我离去吧!

    从下楼到停车的地方,她告诉我下次不用带,我只是反问她:“还下次?你觉得我们还能复合吗?”之后她教我让我顾及她感受之类的话,我却有些不耐烦,告诉她别和我啰嗦……独自驾车离去!

    回到宿舍楼下停好车,然后发了张回来时高速堵车的照片和定位给她,让她知道我已经回到了!然后去打包了东西回宿舍吃,之前只是给她买了晚餐!现在,虽然还是一直没什么食欲,但也是真的饿!

    从那天知道她有了孩子,知道我们不可能复合,知道我们不可能结婚把孩子生下来……便食欲巨减,吃不好,睡不好,慌乱,惶恐,无措,坐立不安!

    舍友都在,大家都刚从放假回来开始准备明天上班!吃了些东西,然后与舍友有一搭没一搭的如无其事般聊天,或者自己躺着玩着游戏!

    以往都是玩到十一点半才会自己房间,今天却在十点就回了!开始准备洗澡,上床,也许晚睡,也许早睡,但明天还要上一天班!就上一天,然后开始公休继续陪她,陪她去住院,陪她术后恢复,陪她走完我们这最后一段!

    “以前你一直觉得不安心,怕让我等你陪你恋爱耽误我结婚而感到愧疚选择分开,现在你有了孩子,一切都变成了我欠你的了,是不是会好点?”

    “没有,是我对不起孩子了,也愧对你!”

    “呃,你老这样我就不好了!”

    …………

    “说起来还是我欠你的吧,我没能给你你想要的安心!”

    …………

    “我先去洗澡了,有什么想聊的回来我们再说!”

    只是十分钟之后我洗澡出来,然后躺在床上,却不知道该和她说些什么了,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不知道如何表达!

    要是在以前如果她有什么,还能告诉我,好的坏的,过去的,现在的,以后的,我知道的,我不知道的都可以,我还能问问她忙不忙,困不困,饿不饿,在干嘛,提醒她到这个点很快就能下班了回去休息了,可是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发送了一个文件给她,是一本书,梭罗的《瓦尔登湖》。这本我已经看过两三遍,最近打算再看一遍的书!我也希望并没有阅读习惯的我们能一起阅读一起有所分享!

    一直玩到一点—她交接班的时间;然后一点二十—她交完班回去的时间;一点半—她回到家玩着手机准备洗澡睡觉的时间……

    还差一刻钟两点,睡去!这是这几天来自己睡得最早的时候了,也是过去约半个月时间以来睡得最早的了!

    早上被闹钟吵醒,翻身起床,无比疲惫,无比困倦,随之而来的是一股从来不曾有的起床气!

    莫名的带着一丝丝恨,然后是居然那么明显的心痛!

    交了班后就与主任说明自己有事需要公休了,让他给我安排,从后天开始!然后就是跑上跑下,找人签字审批!

    弄好了就拍了张公休申请表的图片给花,并再次问她确定了吗,想好了决定去办住院了我就去交表!虽然这个点她也许还没睡醒,但等等她一睡醒就能看到了!

    上午给一个约四十岁的女人做人流的时候,病人一醒来就告诉我们她有个还孩子十八岁了,还有个女儿早早就没了,还有好几个孩子想要都没要到……

    听着别人的故事,念及现在自己的遭遇,心都要梗塞了!

    曾向一个平日帮衬,挺好的妇产科同事询问关于两个月大人流的问题。曾想如果花时间安排不过来我就帮她安排,这个手术我已经见得很多了,包括无痛我也可以到时候亲自给她做!

    只是真的当我认真仔细看着那个从开始紧张不安到我推完药变得无意识,那张安静的脸让我有些不知道如果花就这么躺在我面前,如果一边一生不停操作,又刮又吸的是我的孩子,我该如何面对,我真的可以面对吗?还有下午碰到的那个做完剧烈呕吐的病人,都让我觉得,我可能想的欠考虑了!

    十点多花告诉我说她就去办住院,弄完就回。到我中午下班给她打了两个电话,询问她情况。也在电话里告诉她,建议她住院了先做药物流产,然后清宫,这样对她以后会好些。如果因此不能参加几天后的护师考试,明年再来吧,不着急!只是没有告诉她,如果她不能考试而有所损失,我愿意给她补偿!

    中午简单吃了点东西,然后回到宿舍楼下的时候花还在医院,不知道她还要在那里多久,于是开车出去,就想去找她了,打算中午过去陪她办理相关事宜!走出几公里打电话给花,并说明我已经出发,她说她已经准备回了,我只得掉头返回!

    然后都睡下了,却又被外科叫过去做一个急诊,完事也到了下午上班的时间,本来打算帮妇产科做完无痛就离开医院,没什么事需要我了就提前下班!只是最后还是呆到了四点半,想起便去交了上午已经批好的申请表。然后五点,提前了半个小时离开,开始接下来几天的休假时间!

    取了车便往市里面赶,只想快些,不想晚了又在路上堵车。

    在经过第一个红绿灯的时候发信息给花:“我下班了,现在回市里!”

    “哦哦,我在医院听学业学习!”

    “晚上一起吃饭吧!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吃饭是在哪儿吗?我想不起来了,你记得的话我们就是那里吧!”

    “不去了,我听完课去收拾几件点衣服,然后洗澡也差不多八九点了!”

    “随你!”

    回到屋里,开始给自己煮面,也连花的份一起,手艺一般,但还勉强过得去!

    但告诉花的时候,她依旧不想吃,给她送过去也不吃……

    七点的时候问她洗澡收拾好东西了没有。收拾好了我就过去帮她拿到车上去放,但她说什么都没做,我开始有些生气起来,后来说的话的语气也有些急躁!

    “电话也不接,我有那么让你烦吗?你收拾好东西了没有,好了就叫我去帮你拿,晚上送你去上班,明天去接你过去住院!”

    “前面再打电话,还没收拾。”

    “你没有明天还打算早上下班后还会这边一趟吧?我去,你都在忙什么?没睡觉,没收拾东西,叫吃饭也不过来!”

    “不拿多少的,就几件换洗,洗澡了。”

    “管你多少,我一个车都装得下吧!”

    “不多的,不用特意过来,去上班的时候拿就是了!说不多不是说怕你车装不下,是想说不多上班一起拿就是了!干嘛这么呛?不想去就不去哈!”

    “”你也是,等下还要夜班,这个点东西没收拾!不想去我放着班不上休假干嘛!什么都依你,都依你行吧!赶紧去洗澡收拾东西休息,真的是,我当你是个宝,你当我是根草,不是敷衍就是爱搭不理!赶紧弄完了休息,明天下班以后你哪还有时间休息?”

    提前了半个小时出门,在楼下等候!怕她错过,还电话告诉她差不多可以出门了!

    看到她拎着东西下来,跑上去抢到手里,虽然除了一些换洗衣物,也没什么很重的东西!

    送完她然后回到屋里,时间越来越近了,压迫感也越来越重,真希望她没有去上夜班,希望明天永远不会到来,希望我们把孩子留下,以后一起抚养!

    检查她的东西,包括那些贴身衣物,发现衣物都有一股长久阴雨留下的味,想起这些天以来,好像也偶尔下点雨,却也是一直不见阳光!

    我想,或许我需要给她买台衣服烘干机了。只是不知道还有么有这个机会!

    晚上睡得不算晚。送她去之前就已经把澡洗了,也把头发都自然风干了。

    大约两点就睡了,很快就睡着了!

    早上七点四十起床的时候,记得睡前是调了三十的闹钟的……

    快速刷牙洗漱,一边下楼,一边发信息告诉我我出门了!

    到她单位楼下等待的时间,整个人,整个车里都弥漫着焦虑与不安!他从未像现在这么矛盾,既想快点见到她,又想就这么拖着就好了!

    大约八点半才收到她下楼的消息,于是把车子往前开,停在老地方等待!

    去到人民医院的时候,她一个人进入病房区,而我却不能陪伴,只能在门口等着,因为还处于疫情防控阶段,我必须等待核酸检测结果出来,然后拿到陪护证!

    透过门上的透明玻璃,看着她往前的背影,直到右转不见!

    感觉从未这般坐立不安,从未这般在过道踱来踱去……

    中午随便在附近商场停车,她在车上等我,去买了一些面包,粽子,还有牛奶,还有小蛋糕便回去了!

    花只就着牛奶吃了半个包子便没再吃下去!而我却一口也未吃!

    “中午做了个梦,梦见我把你带回家了,来了很多亲戚,她们都很喜欢你,我看到她们还给你封了红包,像对待我媳妇一样!后来又做了另外一个梦,梦见我们一起去玩,然后我们因为别的事分开走了一会儿,后来我回去找你却一直没看见,打电话听见你说话,感觉你就在身边,可是我却怎么也看不见你!然后一直着急的找啊找,再后来,找着找着就醒了!看时间才睡了半个小时呢!”

    下午来的路上给她讲了我中午回去睡着后连着做的两个梦。然后问她关于上次我去她们村那里,看见了很多贫困户,顺带也就问了她,她们家是不是也是那里的贫困户!

    一路上也不记得还都聊了什么,还有什么想聊没来得及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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