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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白家祠堂

    白家祠堂是一座古老而宽大的建筑,祠堂是用砖木建造而成,上下二层,每层有上下四角向外展伸,再加上顶梁的二角,共组成了一个十角的建筑楼。这十角上均雕刻着龙头,远远遥望仿佛十龙即将飞起,它象征着白家来年有十个龙人出世,这也许是建造这座祠堂时,寄托着白家祖宗对他们的子孙的一种希望吧。

    祠堂大门高大宽广,二扇门的中央有一对虎口拉手,显现出一种家族的威严。进入祠堂便是一个宽敞的大厅,能容纳全庄的人,大厅的左右二侧有一些厢房,堆放着庄里的一些公共财物,当然这些厢房也可住人。

    走进大厅,再向后延伸,就到了祠堂的讲经台。所谓的讲经台,就是用来白家长老用来讲述白家历代祖训和族规等的讲台。如白家庄有事开会,这讲经台上就坐的是一些白家的核心人物,如庄主,白家长老等等。

    在讲经台的后面有一个木制楼梯,从楼梯可上祠堂二楼,这二楼上陈设着白家的灵堂,灵堂上放置着白家历代祖先的灵位,其上面还悬挂着历代祖先的画像,其中有一幅是身材高大,手持一把大刀的祖先,据说他是白家英雄、白水海的祖先白来富的画象。每到祭祀时节或白家遇上重要的事情,庄主就要带头向祖宗跪拜上香,确保白家的安宁。

    整个祠堂从外观上看起来古色古香,宏伟壮观。

    看祠堂的白普求带着白水海,长年住在祠堂里左边的一个厢房里。这天,白普求听到白家庄出了大事,要在祠堂里召开全庄大会,他早就把祠堂门打开,等待着庄里人的到来。

    不一会,庄民们也都陆陆续续地来到白家祠堂。

    白普仁坐在讲经台的中央位上,二侧分别坐着庄里的长老。

    “今天将大家召集到祠堂里,是因为庄里出了二件大事,第一件大事就是我白家庄破圩了。灾年来了,这就意味将来庄里的人就面临着缺粮食的问题。二是白水伢为救圩而牺牲了,白水伢既是为庄而死,庄里对他一家不能不管。这二件事,请大伙过来商量商量,出出注意,想些办法,妥善解决。”白普仁的开场白,直截了当,他虽没提到白水伢的死与白水海有直接的关系,但在场的人心里都很清楚。庄主白普仁他既没提白水伢的死是由白水海一手造成的,也就不可能提到白水海给耀宗嫂当干儿子的事。

    “今年是个灾年,破圩了,庄稼将颗粒无收,等大水退后,只能是靠横溏湖里长的野藕度灾荒了,我们白家庄历来的灾荒都是这么过的。至于白水伢的死,总的来说,还是为庄而死,按庄里的规矩,以后白水伢一家的短缺都应由庄里补给。”坐在讲经台上的一位叫丁长老的首先开了口。

    “丁长老说的不错,这是以往的办法,度荒靠横溏湖。但这横溏湖的野藕不全是我们白家庄的,想当年就为了这,我白家庄不知死伤过多少人。眼前这大水也不知什么时候退去,墨村那边如安然无事还好,如和我们一样,那我们又要和当年那样,各自为了生存,横浪湖又要掀起一场血腥……。”庄主白普仁没把话说完,只见外面闯进一人,且叫道:“不好了!墨村也破圩了。”

    众人目光都聚集在那人身上,只见他头戴笠帽,身穿蓑衣,满身还带着一些雨水。

    “啊!水生,你这消息可靠么?”庄主白普仁听后,急忙问道。

    “我亲眼所见,不信,你们现在可到堤坝上去看。”水生道。

    原来,白家庄破圩时,水生单独在另处查防汛情,与庄里的人不在一起。后来他看到水位突然下降,就知不好了,定有那边已破,就沿着堤坝寻找,这才找到了破圩处。那时,庄主白普仁恰已带了全部的人回到白家庄。水生看着大水流入了他们田地,心里有说不出的难过,他在那里呆了半晌,无意中看向横溏湖的对面,就发现了墨村的圩也破了。

    一时间祠堂里的庄民们你看着我,我瞧着你,纷纷地议论起来。

    “这一下好了,墨村也我们一样,翘不起来了。”有的人幸灾乐祸地笑道。

    “以后大家都没粮,这可怎么办?”

    “祠堂里存粮不多,如何度荒?”

    “仅凭着横溏湖的野藕能度二村庄的荒年么?”

    ……

    庄主白普仁将手挥了挥,让大家停下议论。

    “问题已发展到了很严重的地步,大家不要以为墨村也遭水灾,心里就得到一些平衡,甚至幸灾乐祸。你们知道么?墨村破圩,这就意味着,墨村将和我们白家庄为争夺横溏湖野藕的开始,我们白家庄和墨村的宿怨多少年来的旧仇即将要暴发。”白普仁说完后,他不由得看了看白水海。

    庄里的人都知道,白水海的父母就是死于白家庄与墨村战争。他家四代单传,父母死时,白水海很小,他痛恨自己早年失去爹娘,恼怒至极,也不想活了,就一气之下,放火烧了祖屋,幸亏庄里人将他从大火中救出。

    白水海从此无家可归,只得寄养在祠堂里,与老光棍白普求相伴。而白普求像亲生的孩子一样从小照看着白水海。白水海开始还好,随着他渐渐长大,就越来越不听白普求的管教,极其玩皮,后来白普求就根本管不住他,有时甚至反过来戏弄白普求。

    白水海吃庄里的饭长大的,却长出一个大块头,庄里人都说,他很象他的祖宗白来富。白来富可是白家庄的庄史上最有名的一个英雄,他曾多次统领白家庄打败了墨村。所以庄主白普仁很想使白水海成为第二个白来富。现在的白水海已成年,所以白普仁什么事都让他冲在前头,使他经受锻炼。

    庄主白普仁的这翻话,也没引发了白水海的什么仇恨,这是因为白水海他的爹娘死的早,他基本上是在祠堂里长大,在他的脑海里甚至记不清他的爹娘长的什么样子,更谈不上跟他的爹娘有什么亲情。他放火烧了他家的祖屋,是他一时之气,糊里糊涂而为之,他爹娘的事只是听过庄里的一些长辈零零碎碎的说过,现在对他来说,有奶便是娘。

    而水生却是不同,他比水海年长,他的父亲是在他十几岁时,才死于墨白二村庄的战争,他的娘因此而一病不起,不久也去世了。水生一看这日子没法再过了,就独自跑出了庄,当上了兵,他想将来能当上军官,就领兵踏平墨村。后来在军队的一次交战中,他死里逃生,不得不从新回到他的家乡-----白家庄。但他对墨村仇恨的种子并没消失,因此他听到庄主的这翻话后,不管族里的规矩,就直接上了讲经台,就道:“庄主,各位长老和全体白家庄乡亲们,我们白家庄与墨村的仇怨,迟早要解决。我们现在长期处于冷战中,还不如痛痛快快地打上一战,我也能为我死去的父母报仇!”

    水生说这话,眼中闪出凶狠眼神。

    “我知道你仇恨墨村,我们也仇恨墨村,但你要知道,开战是要死人的!”白普仁狠狠地道。

    “水生,你这么不懂规矩,谁让你上台说话的,快下去。”丁长老脸横着对他道。

    “我就不下去,我还有话要说。”水生语气倔犟。

    就在这时,白水海也上了讲经台,劝道:“水生哥,你父亲死于与墨村打仗,而我爹娘也死于与墨村打仗,你家只死了一个,而我家却死了二个,你还看过你爹娘,而我从小死爹娘,现在连他们长的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了。按理说,我报仇的心比应你大,而我现在不但没有,而且还真有点怕墨村呢。别想那么多,快和我一起下去吧。”说罢,他就想拖水生下讲经台。

    白水海的这番举动使得庄主和长老们哭笑不得,你说白水海做得不对吧,听起来振振有词,确确实实。对说他对吧,他所说的话没有一点骨气,更不用说他是白家庄英雄家的后代了。

    白水生挣开白水海的手怒道:“亏你说得出这没气节的话,你不配长这么一大块头!”

    谁知那耀宗嫂,也就是白水牙伢的娘,看到白水海上了讲经台,她突然也冲上去,她还是那一套,一把抓住了海子胸襟,大声叫道:“是你害死我家伢子的,你还有脸站在这里说话?”

    那桂珍也带着小花上了讲经台,也抓着白水海道:“是你害了我们一家,我要和你拼命!”

    小花见到母亲和奶奶对白水海这样,就大哭了起来。

    讲经台本是一个严肃讲台,这一下成了闹台了。

    白水海本来是想维护庄里的规矩,将水生拖下讲经台,借机表现一番,这倒好,却遇上了白水伢一家人找他拼死,他也再顾上拖水生了,不得不顺着她们下了讲经台。

    白水生见此,一头的雾水,他是刚来庄里,就那白水伢的死事,他还不知道呢,他们这是闹的那一门子?他那倔犟脾气也就因此消了一些。他也下了讲经台,想问一问白水伢的什么情况。后在台下,有人就低着声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那白水伢淹死的经过。

    白普仁看到白水海他们在这讲经台上这么一闹,就怒道:“你们看看,这闹成什么样子了?成何其统?你们不要以为我当庄主以来,一直对庄里人仁慈。但如触动了庄规庄条,仍要严肃处理!”

    白普仁这番话后,祠堂里才恢复了以前的秩序,平静了下来。

    “现在说什么白家庄与墨村开战的事,还为时过早,我们只能看事行事。如上面能拨来足够的救济粮,也可避免与墨村开战,安全度过饥荒。”庄主普仁停顿了一下,将话题一转道:“伢子既为庄里防汛而死,现就要安排好伢子一家人的生活。”

    “那牙子的葬礼不举行了?”桂珍反问道。“

    “他的尸首都没有,如何葬礼?”白普仁反问道。

    “你们可用他用过的衣冠作代替。”白水伢娘道。

    “这怎么能行?我看,这葬礼就没这个必要了,关键是要安排好你们以后的生活。”白普仁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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