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与陈希名将枪支的事刚商定好,就见到水生背着白水海出来,就问道:“怎么了?”
“我这位兄弟今天太高兴了,喝的有些醉,正是太丢人了。”水生道。
“没事,没事,陈副官,那就叫一个服务人员,将他们按排到招待所休息一下吧。”王海说摆,就回了包厢。
“好的。”陈希名就向一旁的服务员招了招手,一个服务员就过来到,并问道:“陈副官,你什么吩咐?”
“你就将他们带到招待所休息。”
随即,水生背着白水海就跟着一位服务人员来到了招待所的一个房间,水生就将白水海放下,交给了那个服务人员照料,自己就匆匆地又来到了那个包间。
这时的陈希名也已回到了酒席,王海看了一下,大家吃喝得都差不多了,就道:“今天天色已晚,水生和海子就留在营部招待所委屈一夜吧,近来部队的事很多,情况比较复杂,我也不可再留你们,明天就送你们出军营,回白家庄。以后我如有时间,定去白家庄登门拜访,水生老战友,你看怎么样?”
“这次真是那太麻烦老战友了,我们翘首以待!但到我们白家庄可没这些山珍海味哟。”水生笑道。
“水生,不别客气,以后如到了你们白家庄,你们就用当地的土特产招待,那是最好不过的了。好,我看今天就这样吧,我们最后就来个万全杯吧!”王海也笑道。
“好好好。”大家边道边举着酒杯站了起来,一饮而尽。
酒席散后,孔大告别了他们,回到了自己家。水生就来到了营部招待所,见一个服务人员正侍候着白水海,白水海这时已醉的不省人事,水生见了,就对服务人员道:“你们先回来吧,这里有我。”
那个服务人员这才离开了白水海,水生心道,这海子可真是的,明明王海说着不能多喝,而他却逞能,醉成这个样子!
白水海似乎听到了水生的声音,他迷迷糊糊叫道:“水生,水生……”
“海子,你喝的太多了,都醉成一个烂虫了,好好睡一觉就会好一些。”白水生就劝道。
白水海仿佛很听水生的话,就不再说话,睡了起来,不一会就听到了他的呼噜声。
水生看到白水海睡着了,他稍稍的清洗了一下,自己感到也很疲惫,就躺在另一张床上,也很快也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太阳已高挂在天空,阳光射进了白水海和水生的房间,水生就起了床,他看了看白水海,白水海好像还没睡醒,水生就推了推他,白水海很快就被推醒了。
白水海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水生道:“昨天,我怎么到这里来了?不是在酒席上喝酒么?”
“别说了,你喝醉了,是我把你背过来的,你真是丢人现眼。”水生不高兴地道,“你现在好了?”
白水海摸了摸自己的头,坐了起来笑道:“好了,好了,没事了。昨天那酒我好像从没喝过,就忍不住地多喝了几杯。”
“出门办事,那有像你这样的,以后可不能这样。”水生见白水海仍还有些酒气味,就像一个兄长一样教训着他。
白水海还是第一次在招待所里过夜,感觉很是新奇,他就改了话题道:“水生,你那时当兵时,也住过这样的洋房?”
“我们去过比这房更好的洋房,但没住过。我们那时当兵,几乎天天都要打战,很苦的,能在一个地方安全地睡上一觉,已是很不错了,那能到洋房里住,现在部队的条件好像比我们以前好多了。”水生叹苦道。
“看样子,外面的世界很大。”
“那当然了,如能出门见见世面,长长见识,那肯定是好。”
“是呀,我从小都在白家庄长大,几乎没出过什么门,就连孔镇都很少来。”
“出来混,也不容易,如能混出个明堂来还好,如混不出个明堂,死在外面,庄里都没人知道。”水生想到了自己的经历。
“那倒是,你看你战友王海就算是混出个明堂来了。”海子羡慕道。
“他也是用命换来的,现在国家战事很多,你别看他现在已是营长,看起来很神气,说不定一脚不慎,就会丢了性命。我那时在部队见的多了,我差点也战死在沙场。干他们这一行的,就是将命拴在裤腰带上玩,说不定那天就搞丢了性命。我现在什么都想通了,还是待在庄里好,至少有一些安全保障,海子,听你的说话,你也想出去闯一闯?”
“我没想过,只不过看到你战友那神气的样子,正是有点羡慕。”海子摇了摇头笑道,随后又转了话题道:“水生,你跟他说了枪支的事么?”
“说是说了,但没答复。据他说,现在部队的枪支管得很紧,不象我当兵那时候管的松,看样子一时办不成了。”水生道。
“你是说没指望了?”
“也不能这么说,以王海的说法,想一想是否有其它渠道。”
“他能说这话,肯定能行。”海子很相信王海。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他看在老战友的面子上,实在不好回,只得用这样的话应付一下我。”
“不不不,像他当这么一个大官的,想办法搞几支枪还不容易,除非他不想为你搞,如真心为你办此事,肯定能成。”在白水海的眼里营长就是一个很大的官。
“但愿如此,如我们现在能搞到枪支,我们就有了完全能胜墨村的底气。”水生道。
就在这时,招待所的服务人员就来到了他们的房间。
“首长交待过,让我领你们去吃早餐。”
“好的,谢谢!”水生道。
随后,水生他们就跟着服务人员出招待所。
他们来到餐厅,里面有很多军人正在用餐,服务人员就让他们在一个餐桌旁坐下。
白水海他们的到来,引起了很多军人的的注意,他们都在窃窃私语地不知在议论什么。
水生和白水海向四扫视了一下,没见到昨天王海他们中的任何一个熟习的人。
不一会,那服务人员就和其他的一个人端了一些早点过来。水生和白水海一看,那是一些馒头,鸡蛋、油条和稀饭,再加上了几样蔬菜。
“你们慢慢用,首长说,他们一会就过来接你们。”服务人员道。
“好的。”水生道。
白水海虽昨天吃喝了很多了,但见到这么丰盛的早餐,他在白家庄是从来没见过的,他的食欲又大开了,就一手抓着一个馒头,一手抓着油条吃了起来,他边吃边道:“这军营的伙食还真不错,我觉得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很好吃。”
水生挟了一些鸡蛋放在嘴里,边吃边笑着道:“军营在和平时期还好,如打起仗来,那就没这么好了。你觉得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好吃,只是因为我们在白家庄的生活比起这里,那确实是相差太远了。你看,就说这里油水都比我们白家庄强上好几倍了。”
海子听后也笑了笑道:“这次我跟你来到这里,总算是开了眼界。”
“这算什么?当初我当兵的时候,见到的东西多着呢,如你想听,有机会我慢慢地讲给你听。”
“好,有机会,我也好好地听听你在外面的所见所闻。”
水生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很神秘地笑着道:“我想,这事我不能做,如将你的心讲野了,你突然离家出走,那桂珍找我要人,那怎么办?”
白水海听他这么一说,就道:“水生哥,你总是取笑我,我从没离开白家庄的打算,只想在白家庄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
就在这时,一阵汽笛响起,白水海和水生就看到餐厅外的一辆车徐徐向这边驶来,且在一旁停了下来,车上下来一个人,那人正是陈希名,只见他急匆匆向餐厅走来。那些军人见此,都全站了起来,向陈希名点头哈腰,陈希名只是挥了挥手,很快来到了水生和白水海他们旁。
“你们早餐吃好了么?”陈希名问道。
“吃好了。”水生和白水海摸着嘴上的油脂道。
“那好,你们跟我上车吧,王营长今天有急事外出,不能来,委托我送你们出军营。”
“好的,谢谢!”水生道。
水生和白水海就跟随陈希名出了餐厅,上了汽车。
那些用早餐的军人见此,都不知白水海他们是什么来头,竟要陈副官用汽车接送。
陈希名将汽车启动后,就开车来到了驻军大院的大门口。
少兵见是长官的汽车,敬了个礼,就让车过去了。
军车出了大门,陈希名就问道:“你们是怎么来孔镇的?”
“划船来的。”白水海道,“陈副官能送我们出军营大门就行了,我们自己走。”
白水海是想再看看孔镇的花花世界。
“船在那边?”陈希名没理白水海所说,又再次问道。
“孔镇西边的码头旁。”水生答道。
陈希名听后,就将汽车的方向盘一转,就向孔镇的西边开去。
就在这时,水生忽然感到陈希名的举止有些不对劲。按理说,他只要将他们送出军营,就可能让他们下车,不再管他们了。再说白水海也说了,下车后让他们自已走即可,可他不但没将车子停下,而是硬要将他们送到镇西边的码头。
“你们要枪的事,营长和我说了,我们曾缴获了几支枪,没有上交,就给你们带走吧。这事在军营里,也就只要我和营长知道,你们收枪后,切不可声张,更不能说出这枪是从我们这里来的。”陈希名边开车边才说出了将他一定要送他们镇西码头的理由。
“好太好了,谢谢你们!”水生听后显得有些激动,“这枪支的事我们会按照你所说去做,这一点请放你们放心!”
“枪就放在车的后备箱里,待我们到达镇西边码头时,停车后你们就将它们搬上船,马上就走,不要再停留,以防多生枝节。”陈希明叮嘱道。
“好的。”
车很快开到了镇的西边码头,陈希名将车停下后,马上将后备箱打开,只见那里面有一个箱子放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