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书网

字:
关灯 护眼
铁书网 > 42岁,是顶级高手,在带学生 > 旧言·昭昭天命(二)

旧言·昭昭天命(二)

    奥脱维亚军镇在三年前攻占了施格朗塔德,并一直占有着它。

    三年前的一个夜晚,奥脱维亚军镇的军队摧枯拉朽般解决了施格朗塔德城墙上无能的城防军,残暴野蛮的叛军入侵施格朗塔德,在贵族与军官们还在宴会上笙歌之时,叛军已经瓦解了脆弱不堪的守军。

    其他军镇知道施格朗塔德沦陷的消息还是在七天之后,施格朗塔德沦陷的消息伴随着贵族军官首级和战书一并而来。

    这七天是施格朗塔德最黑暗的日子,叛军在施格朗塔德进行了七天的屠杀,血流成河,尸积成山,红黑的鲜血从尸体中流淌出,施格朗塔德的土地上凝起厚厚的血色。

    叛军的军官下令允许士兵们在这七天内干任何想干的事情。抢劫,屠杀,这些都被允许。

    与土匪无异。

    奥脱维亚军镇不缺人,缺钱,缺粮食。这些人可有可无,重要的是施格朗塔德的位置以及财富。一旦城防沦陷,城内的粮食与财宝被掠夺一空,活人也都没有意义。他们不养闲人,奴隶他们有的是,空着的田有更忠心的人耕,没人的岗位有更奴性的人干,没必要再驯化一批奴隶。

    几乎所有人都成了这场大屠杀中无辜的死难者,仅有一些个例。

    塔季扬娜是屠杀的幸存者,但她的母亲和阿姨们没有幸免于难。

    烟花巷离城门有一段距离,因此她们并不是第一批的死难者。但是当侥幸逃脱第一次追杀的人来到这里告诉她们军队入侵的时候,已经没有逃离施格朗塔德的机会了。

    达丽雅抱着塔季扬娜想要逃离这里,但是在她们前面突然倒下的两个中枪的逃亡者打消了她们的念头,老妈妈本想带着珠宝之类的骑马逃走,但是连人带马给打成了筛子。

    女人们慌乱地躲起来,但是一个烟花巷哪有多少供她们躲起来的地方?

    残暴的兵卒闯进这里,挨个找出了躲藏的女人们。

    浴血的兵,疯狂的兵,癫狂的兵,他们的眼睛里已经看不到一丝人性,这里的女人随他们蹂虐,不满意便杀掉……

    认识的阿姨们陆陆续续地被抓出,尖叫,怒骂,狂笑……

    小塔季扬娜看着认识的人一个个惨死,或是屈辱地被强行按着,他们倒不像新手,这群禽兽已经在好多少女身上练过了,管她良家少女还是烟花女子还是有夫之妇。

    很多人都被杀掉了,在小塔季扬娜面前。安娜阿姨,克劳迪娅阿姨……认识的,不认识的……

    她永远忘不掉母亲那天怀抱着她时的颤抖,她也很害怕,但她们什么也无法做到。

    最后,她们也被找到了,残忍的士兵们强行分开了达丽雅和塔季扬娜,达丽雅想要反抗,但是被三四个人按倒,然后便是衣服的撕裂声,塔季扬娜被几个士兵重重地摔在墙上,然后被这群恶魔踢来踢去……

    那天晚上施格朗塔德经历了最寒冷的冬天也未曾有过的暴风雪,而那时是北境的秋天。

    恐怖的风暴肆虐着,尸体和血液被卷入狂暴的暴风雪中,活人,死人,平民,军人……

    一切都在寒冷中发抖,极寒将血的城淹没,他们在恐怖的天灾面前力若蝼蚁。

    最后他们发现了废墟中失控的塔季扬娜,暴风雪的制造者,一个年幼的天灾。

    三年后,奥脱维亚军镇

    奥脱维亚兵长将塔季扬娜收为养女,虽然说军阀将她收做养女,但她不过是一个侩子手,很年轻的侩子手。

    奥脱维亚兵长给她的名字是“冬”,源于她比寒冬更为恐怖的寒冷,比天灾更令人畏惧的力量。

    奥脱维亚兵长把没有当场被冬杀死的士兵押到冬面前,让冬亲手处决了这些士兵,让她为母亲报仇。她处决了他们。

    但她知道,兵长也知道,仇恨没有随着这几个士兵被处决而被割断,仇恨是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的。她年龄很小,但她已经开始学习仇恨,她的灵来自于仇恨,也将降苦寒于她仇恨的一方。她的灵一诞生便是完全体灵,代价是她半生寿命。一个年幼的,强悍的驭灵人,带着她的灵,寒苦天罚。

    是的,她在将来会成为北境军阀贵族乃至大君挥之不去的噩梦,正如她的名字一般,她是天罚,是对这些压迫者的天罚。但是在现在,她还只是兵长的屠夫。

    为了她能是一个听话的武器,兵长派人用毒物弄瞎了她的双眼。兵长亲自教授她如何运用法术,如何掌握灵,然后,用她的天资去杀人。兵长留了一手,他废掉她的眼睛是希望如果有一天冬反抗他,他能有更多胜算,在幼年时期他也能更好控制这个女孩。同时,他也从未教授女孩如何面对自己这样的驭灵人,以免冬真的能杀了自己。

    但是冬是个聪明的孩子,奥脱维亚兵长很小心地提防她的威胁,但是她从未忘记仇恨,也从未忘记复仇。对杀死仇人的渴望让她付出了寿命的代价,杀死仇敌的渴望也让她不断磨砺这把上天赐予的审判之剑。

    三年里,冬不断学习杀人的技巧,试验品就是奥脱维亚兵长的政敌,或是战俘,或是奴隶。她的法术在接触跪倒之人的一瞬间侵入他们的身体,由内而外迸出由血凝结的冰刺,折磨而死。

    她不喜欢折磨人,也不喜欢杀人,她从来不是残忍的孩子,也不是善于战斗的孩子,出身越平庸的孩子越知道生命本该平等。但是兵长总是扭曲她的意志,他三年来一直在驯服她,精神上的折磨,肉体上的鞭笞,想要让她成为一个嗜血而且听话的战争兵器。

    最终,另一个“塔季扬娜”在扭曲的意志间诞生,在无数次的沐血后,处刑室里走出了一个残暴的屠手。一个浑身沾满鲜血,肆意放纵杀气的凶兽站在了养父的面前,虽然看不见,但是仍然无法抵挡她眼中无边的杀意,还有对杀戮的享受。

    奥脱维亚兵长满意了。

    “接下来就交给我,姐姐,我会把仇人全部杀光,把像这群死猪一样的混蛋全部杀光,把全北境所有兵长皇帝贵族都送去地狱。”

    奥脱维亚兵长自以为这样已经足够,他以为自己“干掉”了冬,生产了一个杀戮的机器。

    他做了让整个奥脱维亚崩溃的事情,让冬参与了一场侵略。

    “如何?我的父亲?”

    在一场侵略中,失控的冬爆发了她全部的潜能,断送了战场上所有人,除了奥脱维亚兵长。

    “咳……呃……”

    “哦,我的错,我忘了冰棱已经把你那破喉咙冻碎了,我亲爱的老爹。”

    冬踩在奥脱维亚兵长的肋骨上,仿佛这是世界上最美妙的时刻般欣赏着她的战果。

    方圆五公里内没有一个活人,战场上没有一个活人,极度严寒的冻灾随着冬释放全部力量的那一刻爆发,全部被视为罪人的士兵被淹没在冰寒的天罚之下,拥抱死亡。

    奥脱维亚兵长只能发出嘶嘶的声音,他的喉咙已经被冻坏了,而他也差不多该死了。

    冬对于其他“罪人”的手法已经很仁慈,极寒在一瞬间就摧毁了他们的生命,没有痛苦,只有一瞬间的寒冷。但是奥脱维亚兵长是她认为绝对的罪人,他应当承受着最高的刑罚,而她,大屠杀的幸存者,战争的幸存者,则是这场大审判的处刑者。

    霜寒已经冻坏了他几乎所有的器官,唯独留下暂时维持生命的些许,随时会被杀死,而且无时无刻感受痛楚。

    “父亲,你一直在害怕这一刻吧,被自己提防着的养女,被你驯养的兵器逼上死路。这是你应得的,混蛋。”冬狂笑着:“拜你所赐在冬身上诞生了我,我也是塔季扬娜,冬在你的折磨下已经受够了,我来替她惩罚你这比最下贱的爬虫还要恶心的臭虫。”

    对于奥脱维亚兵长来说,这就是他的末日审判。

    “我是不幸之中的万幸者,在屠刀之下我是幸存的孩子。我如今能为我,为施格朗塔德横死的众人复仇,仅仅是因为我的好运,而那千千万万死在你们这群野心豺狼刀下的冤鬼呢!他们尸骨都已经不在了吧?如果不是我的好运,你们也许可以一辈子烧杀掠夺,军阀贵族会一辈子享乐,而普通人要受苦难折磨一生,更有甚者成为你们野心的牺牲品。对无辜的牺牲者们,你们拿什么来偿还……那些无力抵抗的弱者,那些本能安居乐业的弱者,那些从不争权夺利的弱者,那些从来不愿意参与战争的弱者,你们有什么资格剥夺我们的生活,我不明白你们的主义,道路,政策,但是我知道,战争是邪恶的,军人是邪恶的,为了利益杀人的人无论编织如何美丽的借口都是虚伪苍白的!而我将为那些没有力量的人发起对这个旧世界的大审判,我是审判长,我是天罚。”

    冰矛以奥脱维亚兵长的血液为基,在冬离开后将半死不活的他彻底杀掉,连同灵一起粉碎……

    同一时期在北境游荡着的“不死者”已经不值一提,因为已经有一个真正的威胁在时时刻刻痛击着帝国的脆弱枝干。

    一个幽灵,带来寒冬的幽灵游走于北境之都的每一个战场,用苦寒猎杀着士兵,军官。她狩猎那些出游的贵族,她屠杀那些官僚。她无时无刻不在审判她认为的罪人,那些招来战争的人,那些以弱者为饵食的人。

    随着冬的年岁增长,她越来越强悍,帝国的部队无法震慑她,叛军无法抓住她,她屠戮过帝国的每一个兵种,从城军到冬日瓦西里,她都杀过。她在惩罚强者,用更强的手段,为没有能力复仇的人们复仇。

    袭击军队,覆灭战场,刺杀官僚,突袭大君……

    帝国震怒了,虽然帝国腐朽着,但大君怎么也不可能放任一个能威胁自己的人活着,况且她已经杀害了成千上万的人,叛军她也杀,帝国军队她也杀,她总有一天要杀到大君头上。

    帝国集结了一支军队,大君雇佣了一支外国的精锐雇佣兵,由两个冬日瓦西里的军人担任军官,这种规模的军队已经是大君来镇压棘手的叛乱军队所派出的帝国军……

    至此可以为冬的故事再划上一个顿号,因为这是她前半段人生的分割点。这场对她的战争是她命运的一个新的转折点,接下来的,是一个腐朽北境的审判官,走上为世界带来大审判的故事。>> --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内容有问题?点击>>>邮件反馈
热门推荐
从破碎虚空开始大明:带着老朱去穿越羊城往事2002穿成炮灰恶妻后,残疾反派被宠翻穿越朝鲜成了美军,对手是爷爷官道:从殡仪馆平步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