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
他们此刻很想要一同围上前去,直觉告诉他们,那叫做叶愁眠的外院弟子,极可能正在勾画出一篇千古诗文。
光是开篇半句“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就足以让他们心痒难耐。
终于,一个女先生在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率先站起身来,往叶愁眠那边走去。
有人这一动,其他人哪里还能坐得住,也跟着忍不住一齐靠过去,去晚了,可就挤不进人群了。
如此一来,倒是令还坐在主座上的陈之洞有些如坐针毡。
先生之中已然有人带头,但他身为院长,该当如何?
他看看厅中,又看看身旁的宋潜溪,试探着说道:“老宋啊,你说,我作为院长,若是下去与他们挤在一起,是否有些不成体统?”
宋潜溪点点头,正色道:“是有些不成体统,那您可要坐好了,我不是院长,我就先行一步了。”
宋潜溪说完站起身来,端酒头也不回的往人群走去。
“诶……老宋……老宋……”陈之洞正预再说,却见宋潜溪已经离席而去,急忙喊道。
不料宋潜溪却故作不闻,大步流星。
陈之洞:“……”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
叶愁眠写到此处,突然停笔,他端起桌上的空杯,看了眼被他扫落在地的器皿酒具,目光开始四处搜寻。
众人见状,马上有机灵之人会意,给他端来酒壶斟上酒水。
叶愁眠仰头痛饮一杯,接着提笔挥毫。
“钟鼓馔玉岂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贤圣皆死尽,惟有饮者留其名。”
“古来圣贤皆死尽……”宋潜溪去的晚了,钻入人群中时恰巧看到少年笔触勾画出这七个大字,忍不住浑身一震,手中酒杯“砰”一声摔在地上,摔得支离破碎,口中喃喃道,“狂妄之极……狂妄至极……”
叶愁眠一杯酒入肚,不再停留,一气呵成,将剩余诗文尽数写出。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