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刚走出酒吧门口,一根带着呼啸的风声棒球棍重重的砸在丰都的后脑勺上。
鲜血直接就冒了出来,由此可见,对方砸下来的力度到底有多大。
丰都整个人一下子打得趴在地上,头脑“嗡嗡”作响。
啊!
多久没有受伤了?
好像自从退役之后就再也没有这样的经历了。
好怀念!!
原本还想起身,可对方的棍棒一下接一下地打过来,也许也是害怕直接把人打死,所以除了第一下打在头上,其他的都是打在肩膀和后背这些肉比较多的地方。
酒吧门口站了很多人,却没有一个人出来制止,甚至有些人还兴奋的摇摆身体,表情很是激动,肾上腺素暴增。
暴力要么让人害怕,要么令人沉迷其中。
“走吧,走吧,够了,人快要没有了。”
“对呀!对呀,打一顿就好了,不会真的要人命吧。”
旁边有人将打人者拉开,后者还是不服气一般,把手上的棒球棍丢过去,砸在后背上,发出“呯”的一声。
“你以后离安妮远一点,听到吗?黄皮houzi!!”
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和自己的朋友快速驱车离开,剩下一群观众风中凌乱。
安妮?
丰都还在想着这个安妮是谁,怎么就给自己搞了这么一件事情。
这时酒吧门口正在看戏的众人才有几人过来,“怎样?需要叫白车还是警车?”
深夜,酒吧门口,昏黄的灯光,嘈杂的声音传出来。
“不用,扶我起来就好了。”
丰都挣扎地站起来,手摸了一把后脑勺。
“嘶!!”
收回手一看,果然不出意外。
“没事了,没事了,大家回去接着唱歌,接着舞。”
“没戏看咯!”
“这么\u1快就结束了,还以为要大战一场,却是一面倒,没有意思。”
“还没有意思,刚刚是谁在跳舞来的。”
其他人见惯不怪,摇着头,哼着歌转身回酒吧去了,有几个年轻人还因为没有戏看了,吹起口哨来。
这是一个很疯狂的时代,一个毫无人性的世界。
这是新时代的第十年。
摇摇晃晃地走到不远的一个小诊所里面,大半夜地这小诊所还亮着灯。
“一千英镑,帮你清理伤口和包扎,先给钱再办事。”
医生有点胖,看了一眼丰都的伤势直接就报价出来了,如果是平时这样的小伤可能只需要几十英镑,但现在不一样,他的诊所开在这条街是因为这里有很几家大型的酒吧,晚上经常会发生事故,这诊所就是最近的一家。
明目张胆地抢钱,就看你给不给吧。
摸了一下口袋,还好对方并没有把钱包拿走,他们不是想要钱的。
掏出一千英镑,医生开始干活。
冰冷的消毒水接触到头皮的时候,发出“滋滋”的声音,阵阵疼痛传了过来,丰都的手不自觉轻轻地握了一下,然后又慢慢地张开,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
医生的动作很粗糙,但速度很快,伤口周围的头发剪掉,清洗伤口,上药,缠绑带,这一系列动作在医生做起来很流畅。
熟能生巧!
“好了,回去一个星期不要洗头,”医生拍了拍丰都肩膀,示意他可以走人了。
一点都不在意对方的态度,丰都起身出门去,虽然已是深夜,路灯倒还是很亮的。街边停了好几辆出租车,他们也是蹲守在这个时间点,就是等一些喝醉的人出来坐车。
随便拦叫了一辆,司机看他头上缠着绷带,也是见多不怪了。
“老板到哪里?”
“克洛克18号。”
“富豪区啊,谢谢6英镑。”
又多了,平时可能也就7英镑左右。
“好,不过要快一点。”
数了6英镑过去,司机很开心地回了一句:“大气,老板坐好了,马上就到。”
他们为什么喜欢午夜的时候在酒吧门口接客,尽管担心乘客会吐在车上,可是这价钱绝对是比他们在白天接十个客人还要多,如果吐在车上了,那更好,一个星期的工钱就到手了。
伦敦城的午夜很安静,把车窗摇下来,扑面而来的冷风让他清醒了不少,车子开得很快,街边的事物快速地后退,看得不太清,丰都也不想把注意力浪费在这里。
摸了摸后脑,还是很痛。
对了,安妮?
那是谁来的,丰都想不起来这个人名到底是谁,很明显,对方直接就找到了自己,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他们一定是调查过自己,在门口就堵上。
“到了,老板。”
司机的叫声将丰都的注意力拉了回来,丰都抬头一看,果然是到了自己的小别墅门口。
明明出门的时候已经关灯了的,现在怎么开着?
眉头皱起来。
丰都推开车门,看着小车呼啸离开,走近大门,大门被撞烂了,更让他难受的是没有听到狗叫声。
“小黑~”
轻声地叫了一下,没有回应。
刚走进屋子,一条全黑的小狗就躺在了过道上,快步上前,只见小狗嘴角流着鲜血,头上也有一个明显的击打痕迹。
小黑和丰都一样,都是被棒球棍打在了头上。
“小黑~”
丰都摸了下已经冰冷的狗尸,眼神很是迷茫。
小黑是很难道的z华田园犬,而且还是纯种的五黑犬,是丰都在z国的朋友送过来的,要给他做个伴,开始养不到两月,刚和丰都建立起感情来。
今天它被人打死了。
不用说,一定是今晚在酒吧埋伏自己的那群人,他们是先来了这里,然后才去的酒吧。
“唉,难道你们就不想让我好好地过日子吗?”
充满着悲伤的语气,丰都坐在了地上,长时间孤独的人难得有一个“朋友”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面,刚建立起来的友谊就被人打断了,内心的悲伤无法表达。
好一会,丰都才站起来,拿着小黑走到厨房,确定好位置之后,重重地一脚跺地地板上,原木的地板一下子就裂开了一个缝隙,用手把一块木板扳开,木板下面赫然出现了一个小洞,不大,洞里放着一个方方正正的箱子。
把箱子拉出来,然后把小黑丢了下去,是丢下去,动词,角落那里早就有一袋泥土,倒下去之后把小黑和洞都覆盖,再把已经裂开的木板装回去。
丰都拖着行李箱回到客厅。
“咔啪!!”
输入密码后箱子自己就打了开来,好几把近战武器出现在眼前,还有很多的弹夹,丰都从里面先拿出一把合金短刀,挥舞起来。
刀光闪烁,只能看到残影。
“还是慢了很多啊!”
“看来是需要训练一段时间才能够给你报仇了。”
灯光中,丰都安静的仰躺在沙发上,后脑的伤口他可能要仰着睡才舒服。
……
啪--
埃德森阴沉着脸,打了一巴掌还想再来一下,第二下挥空了,肖华躲开了。
“你还敢躲?”
“你得告诉我为什么打我啊。”
肖华揉了下被打的脸,打人的要不是自己老子,这个时候他早就拔出枪来,一枪把他给崩了。
“你今晚是不是在酒吧门口埋伏了一个华人,你居然打了人家,为什么不送他去见上帝?”
埃德森痛心疾首,那么好的一个机会,白白就这样浪费掉了。
“一个华人而已,需要这么隆重吗?”
肖华有点不太理解,自己老豆一身的睡袍,是不是还没有睡醒,他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吗?还是说半夜被人家吵醒?打扰了他老人家的春宵。
“一个华人而已?”
埃德森瞪着大眼睛,喘着粗气,一脸的不敢置信,他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一个草包,但没想到居然草包到这种程度。
想他埃德森是伦敦地下最大的势力之一,大大小小战役不下百次,各种阴谋诡计顺手拈来,怎么就生了这么一块叉烧?
埃德森他想要了解一些信息,肯定是比其他人更容易,而作为自己的儿子他应该有这样的意识。
哪些人不能够得罪,哪些人能够得罪,哪些人得罪了之后就应该直接下死手,哪些人是万万不可得罪。
这是他们的生存之道,特别是在现在这个时代,和以前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个人能力很多时候都成为了决定性因素。
埃德森知道这个世界已经出现了一些诡异的,神奇的,强大的人,而今天肖华得罪的人正好就是那些人之一。
“如果只是一个普通人,你觉得我会被人叫起来吗?”
白痴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儿子,埃德森有点心塞,如果不是做过了亲子鉴定,他真想现在就把他给射到墙上。
“这华人是谁?”
肖华就算再笨,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了。
“暴君,西方地下世界鼎鼎大名的暴君。”
帮会的第二大人物,也是埃德森最信任的助手杰克回应道。
“就那烂醉如泥的家伙,那个一棍就被我打趴在地上的家伙?他是暴君?开玩笑吧。”
肖华一点也不相信,他这次是把号称西方地下世界最强的人物之一打了一顿,开玩笑??
“你觉得我们会跟你开玩笑。”
埃德森眉头紧锁,他在考虑怎么收场,“如果当时你真的一枪把对方给崩了,那就没有以后的事情了。”
“那我现在回去再补一刀?来不来得及?”
肖华这话刚说完,埃德森和杰克忍不住叹气摇头,人家都已经有了警惕,怎么可能还会给你机会。
“你知道吗,几年前他刚来到伦敦定居的时候,”埃德森心有余悸的回忆道,“当时他就在我面前,一拳就把一个人给炸掉了,是炸开来了,就像被炸弹从中间引爆一样,连一块完整的骨头都很难找到。”
埃德森现在想想都觉得后背发凉,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观察那些传说中的人。
也是从那一天开始,他就下令任何人都不允许靠近“暴君”的生活区域。
“唉,你除了打了他一顿,还做了什么事情?”
埃德森的预感很不好,他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一个什么样的性格,做事是多么的粗糙和鲁莽。
肖华缩紧了脖子,小心翼翼地说,“我还到他家里面打死了他的狗。”
“你居然打死了他的狗???”
埃德森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想要把肖华给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