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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这一首歌,送给你

    回到房间后我第一时间搜索了白血病的血液是否会传染,幸亏跳出的标题是大大的三个字——

    不会的。

    其实我已经不止一次搜索这个标题,只是记性不太好,老是要多次搜索确认才行。

    洗漱完我就把在这边玩的几张照片发在了家人群里面,这个家人群里只有我家四个。

    妈妈是一条语音,可能现在还在厂里加夜班,周围有箱子的来回拖拽声:星星,你到了啦?有高反吗?

    爸爸:风景真好。

    我说;没有高反,特别好玩。

    弟弟马上要高考了,学校里面有组织暑期的补课班。应该没有手机,全程下来只有我们三个在聊。

    说起弟弟的成绩,对我家这个家族来说简直就是变异的基因!一个年级段差不多有五百人左右,他的成绩能稳居年纪前二十。

    而我当年读初中的时候一个年级段四百人,年级段排名到了三百二十多。

    现在读的私立高中虽然学费贵了点,平常也有一些所谓的书本费要交,可是任职的老师都差不多是海外精英,口碑很好。

    所以这三年就咬咬牙,除了要还欠的钱,还要处处节省为他攒出学费。

    本想也对万万发一些照片,可之后想了想,既然要瞒,就应该不露出马脚。

    早上醒来后已经是十点了。

    我习惯性地摸摸自己的脸。

    哎,怎么有股腥味?

    oc,我又流鼻血了!

    刚刚那么一摸,我的脸上都是血!枕头上也沾了点!

    我赶忙去洗脸、吃药、换被套。

    忙完后歇在床上我就想,可能这个身体能带我到xz已经是恩赐了。

    ……

    看见朋友圈,谈鑫发了昨天在八廓街的写真照。

    昨天我们是分开拍摄的,摄影师也不是同一个,所以我们拍什么类型的写真彼此都是不知道的。

    可是被他发出来之后,只要一眼就会感觉比起写真明明更像婚服一样的存在,可能因为都有红色的成分。

    一共九张,而我的照片竟然被他放在了朋友圈c位?

    照片中我正在向左看着转经筒,而旁边照片中的谈鑫眼睛正好看着我手上的转经筒,虽然两张照片之间有白线分隔,可是看起来竟然会像是眼里都要流出蜜来了?、

    这是什么奇幻联动?

    他为什么可以拿到我的照片?

    我赶忙点开他的头像,看见之前的聊天记录里面,他还没收我上面转给他的钱。

    找了张百度上未经他人同意发别人的照明违法的截图过去。

    六分钟后。

    谈鑫:?

    问号?怎么就一个问号?

    我换好要出门的衣服,随手打字说:谈医生,要做个守法青年哦

    (转账已退还

    我!?

    这是?

    谈鑫:出场费,感谢陈老师出席我的朋友圈。

    ……

    这我算算,一张照片就给我五百。

    如果我昨天转给他一千的话,那不就不止代表我出手阔绰,还能证明我身价不菲了?

    真是往事不堪回首……

    不过幸亏微信的转账退款不用点接收。

    今天穿了件米白色格子短袖和搭配牛仔裤,穿了双卡其色的登山鞋。

    昨天的白色衬衫已经被扔进垃圾桶了,只因为我懒,不想多搓衣服。

    这边中午的太阳特别毒,身上刚一晒到太阳就特别的头晕。

    我的安排是先去这边正规的医院去换纱布,不过出来路过血液内科的时候看见这边的专家竟然还是江榆那边的专家!

    他竟然还认得出我,扶了下眼镜就叫出了我的名字。

    刚好他的科室现在没人,我就进去说道:“医生你好。”

    他打量了我下,“最近身体怎么样?”

    我想了想,“比较嗜睡,流鼻血的次数多了,干事情也没力气。”

    他对电脑搜索着,我觉得纳闷,难道江榆的医疗信息还能带到这来?

    他说:“最近注意多休息,情况还是很危险,不容乐观。”

    “好。”

    他接着说;“如果你愿意接受治疗的话,我可以帮你找合适的骨髓。”

    我看着他说不出话来,可能是医者仁心吧。“好。”

    ……

    医院结束后我到了家甜茶馆,可能是双休日的缘故,今天的人比昨天还多了一倍,我也只能跟别人拼桌。

    不过也有缘分,在阿姨的带领下我来到一桌小孩桌,这小孩正是昨天那小孩。

    我一直把受伤的那只手藏在怀里,不让她看见。

    不过这小孩子倒是一直有意无意地把眼神落在我的手上,也是个善良的小孩子。

    我打开手机看看本来想找个适合小孩的游戏给她玩,正好影楼的照片发了过来。

    于是就把这些照片看了起来。

    真不错呀这技术,我的高原红都变成正常的妆容了,衣服的话,其实实物看起来是有点廉价的布料,不过这图里展示的倒是跟上千块的质感一样。

    还真是万物皆可p。

    有条信息弹了出来——

    谈鑫:影楼给你发照片了吧?你怎么不发朋友圈?

    听他这意思,是要我的朋友圈也得发他?然后好把那五百要回去?

    我反问着说:你怎么知道影楼发给我的?

    不过,说起我自己的朋友圈,从初中开始我就没发了。

    其实一开始我也会发的,那个时候我几乎每天好几条说说。

    都是转载文章。

    标题是那种《一个秋,惊艳了世界》或者《我们爱来爱去最后还爱吗?》

    类似于这种,在当时的年纪看起来很潮流的东西,以为自己是个成熟人。

    可是在某人眼里,这些东西反而是奇奇怪怪。

    某一天他在班群里,说了一句:陈晁星不知道在干什么,每天都在发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幸好,没人理他。

    被老师及时发的一条作业信息刷下去了。

    没有人知道,没有人在乎,没有人辩驳。

    只有我在看见那条信息后,疯狂地删了之前发的说说,就像是只要找不到这些东西,事情就会一清二白。

    可是为什么要这么说我啊?平常我和这个人也是不说话的,当时qq加了一百多个人,只有他这么说。

    后来我就一直没有发过,一次都没有。

    只要点开qq空间在我就会想起他当时说的话,每次场景都会在我的脑海中重新上演。

    之后遇见的人从来都没有问我为什么不发,而我也习惯了不发朋友圈。

    “姐姐,甜茶要冷了。”

    对面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我才注意到点的甜茶和藏面已经上齐了。

    “你也喝点。”我把那壶甜茶往她的杯子上续满。

    想起昨天她说的事情,其实在我这个年纪看起来,还不至于到自残的地步。

    不过也是: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了。

    谈鑫昨天说恶人自有恶人磨,可是我在这片土地上都没有熟人,哪来的资源可以找到恶人来帮这个忙……

    这种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偏偏处理不好的话就会烙下一辈子的印记。

    ……

    “老师呢有个帮手,只要他出马就会一劳永逸。”

    我看着这个小孩,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放心昂,以后那个同学肯定不会这么说你的。”

    她眼里塞满了泪水,连连回应道:“谢谢老师、谢谢老师……”

    她中午过一点的时候就回去吃饭了,而我都快喝了一大壶的甜茶,都想不出个结果来。

    我记得以前我经历校园事件的时候,好像一直想的就是让始作俑者在悄无声息中死亡。

    可若是考虑到和平共处的原则,这我倒真还没想过。

    忍气吞声肯定是不可能的。

    道歉的话,那小孩说的也对。毕竟我们也只护的了一时护不了一世。

    一直到下午,去了n趟厕所,划过好几个方案,可终归还是不够严谨。

    要不问下谈鑫?

    可是我们也没有到可以互相帮忙的地步吧。

    出了甜茶馆后,我又经过了八廓街这边。

    古树下虽然有老人,但还空着好几个位置。

    于是我就坐在那边。

    老人的嘴里不断地说出一些经文,但是声音很小。

    无数的朝圣者从我面前划过,朝圣者又被叫做“苦行僧”。

    他们认为世间的苦是有限的,只要他们多吃一点苦,别人就少受一点苦。

    徒步世间。

    xz可能会缺氧,但从不缺信仰。

    我觉得这片土地上的人们是自由的,光是他们能身在这里就很自由。

    之后打车到了天上xz主题邮局,我选了个背景是雪山的明信片。

    3块钱一张。

    写完地址和内容后,我来到一个有很多邮箱的地方,叫“写给未来的一封信。”

    我选了十年后,寄到家里。

    希望十年后,这个家还没搬走吧。

    内容如下:

    亲爱的妈妈、爸爸以及我亲爱的弟弟:

    我是陈晁星,很抱歉我没有那么大的勇气,从确诊到现在没有对你们说一个有关我生病的字。

    我想,十年以后,家里已经还清欠款,弟弟肯定也有一份好的工作。

    希望你们记得曾经有过我这么一个女儿,不要忘了我。

    祝愿你们平平安安,快快乐乐。

    ……

    其实我想说的真的远不止这些,可是人之将死,多说无益。

    希望我真的可以像老一辈说的那样,可以在天上保佑他们。

    ……

    下午四点,我回青旅休息。

    住的是青旅这边的一人间,买了一个月的。这边的屋内摆设不多,大型的家具只有床、衣架和一张吃饭的桌子。

    我把行李箱里的东西都拿出来收拾好,再把未来三天要用到的药都放在桌子上。

    躺上床。

    等我醒来,刚好八点。

    我竟然,在下午都能睡四个小时?

    外面有天仿佛还有些亮,从楼下传来的声音带着音乐和欢呼。

    我打开窗帘,从房间的角度看青旅这边举办聚会的地方很艰难,身体都要出去一大半才看得到全景。

    来这之后心情上也放松了许多,看见这种场景难免想参与热闹。

    这边的昼夜温差大,现在外面只有十来度,我记得早上出门的时候还是有二十八度在。

    从衣架这边挑了件米色的大衣,在往里面搭了件红色的连衣裙。裙子的领口是v领设计,腰身有若影若线的透视。

    这红裙子是之前还在自考的时候买的,自从当上老师之后我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在适当的场合去穿这件裙子。

    以前买的时候想着放开去玩一下,结果却是被自我安慰般的明日复明日。

    当初找工作时,我的第一目标并不是西艺实验小学,因为这个小学是公立的,口碑在当地是极其的好,校方对老师的要求很高,像我这种自考出来的本科连门槛都不够。

    我与李校长的渊源来自于之前那个不争气的高中。他的侄女也是那个读过的。不过他的侄女命运好,军训那几天就转走了。

    李校长听他侄女说过这所学校,所以他觉得我有现在的成就特别的不容易,觉得我以后肯定会厚积薄发,于是破例般的应聘我。

    虽然至今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知道我读过那所学校,不过现在的我去追究也无意义了。

    台上有乐队在唱歌,今天唱的是《阿刁》。

    夜晚风冷,我的大衣都没敞开过,全程受伤的手一直也没拿出来过。

    昨天这边只是个简陋的舞台,而今天舞台上面装饰着一些红色的月季花。

    艳丽的红给这片土地添了额外的美。

    今天在这里虽然没有桌椅这些,却堆起了一个篝火。

    小院这边的空间很大,人站在篝火的几十米开外也不会觉得拥挤。

    台上乐队结束表演后,第二位从舞台的后面走上来。

    这个人梳着个比较韩系的卷发,戴着耳返,穿的是红黑色的嘻哈风格西装。v口的领子中间吊着一条钛钢的链子。

    夜晚有风,他的发型不断的在风中有层次地凌乱。

    从我的视角看过去,拿话筒的那只手上似乎在抖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冷了。

    我倒了一杯青旅这边提供的热茶暖暖手。

    前奏开始时,耳边又传来那熟悉的嗓音和开场白——

    “这一首歌,送给你。”

    “陈晁星。”

    喂喂喂,我真的要破口大骂出来了……

    为什么非要在人这么多的地方说?

    这次才还指名道姓了?

    我真的很社恐……

    刚含下的一口水呛的我连连咳嗽,变的有些许狼狈。

    幸好周围人的欢呼声盖过了我的咳嗽声。

    ——女孩不想看你受一样的伤害

    ——所以学会溺爱

    ——一而再再而再三而再的错怪

    ——才不会显得我在使坏

    ……

    他的唱法与昨日完成不同,带着温柔和磁性的嗓音,像在开始一段保护欲的、青春而热烈的恋爱。

    使听者一下子便沉浸在这歌声里面。

    唱完一段后,灯光全黑。

    周围的人便慌乱般的统一往上跑。我瞪大了眼睛,这是停电了?

    刚摸黑提着裙子跑了一两步,台上的暖色灯光及时地全开了起来。

    换人了?

    “hello,各位朋友。”

    话筒声起,一个人从舞台的幕布后面走上来,满腔的热情。

    “欢迎大家相聚于此,我是潮汐乐队的创始人周末。”

    哦?

    如此洒脱的艺名?

    我喝了一口甜茶,靠在墙上。刚刚跑走的人们已经全部折返回来。

    现在的人很多,可能住在这青旅的所有人都在这了。

    “本来哈,我们呢是想唱完那首《阿刁》就来做个自我介绍的。可是临场有个帅哥。”

    “他说要给自己认为最勇敢的女孩唱一首歌。”说到这周末控制不住般笑了起来。

    勇敢?我?

    估计谈鑫只是想找个理由好好撩妹吧,长的好看搭讪就说我是妹妹,不好看的就拿我来当挡箭牌。

    “那我来找找刚刚那位男士在哪……”

    “在哪……”

    周末在台子上努力地找着谈鑫的身影。

    可能是有种效应吧,我竟然也在帮着找谈鑫。

    刚一偏头,这?

    “你在这干什么?”我问他。

    “ok,那位男士就在那!”周末手一指,几乎所有人都往我这个方向看。

    虽然大家看的是谈鑫,可是我还是好社恐,脸嗖一下就红起来,真想钻进被窝里面不出来。

    谈鑫礼貌般地点点头,浑身禁欲而极致。

    “好,那么就有请这位勇敢的女士为我们唱一首歌吧。”

    周末动次打次地在舞台上欢迎我上去。

    一旁的人也在用掌声欢迎我上去。

    啊?

    还没从第一个社死中走出来就要经历第二个社死吗?

    谈鑫也推着我……

    明明我是一百万个抗拒,可是就这样被他们推上台了……

    当老师以来我也经常上台演讲和参加学校组织的活动,不过知道生病以来我就基本上不参与了。

    太久没跟成年人展示才艺,浑身拘谨地只能扣脚趾头。

    “好,这位美丽的小姐姐,你想唱什么歌,我来为你放音乐。”

    周末把话筒举到了我嘴边。

    我想了三秒都没有,几乎是脱口而出道:《我的歌声里》。

    觉得还是很适合现在的环境的。

    前几句我都没敢张嘴,怕一开口观众地笑声会响彻云霄。

    于是就一直把话筒递给他们。

    带起氛围后,感觉到歌曲快结束了和自己的声音不会出丑的地步才开口唱道——

    ——世界之大为何我们相遇

    ——难道是缘分难道是天意

    ——你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

    ——我的梦里我的心里我的歌声里

    ……

    “好,ok,这真是个聪明的小姐姐。”

    我笑着回应,慢慢走下舞台。下来之后反而觉得意犹未尽,应该好好唱的……

    也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音箱里放着《当》的歌曲,我们这群游客竟然手拉手地在篝火旁边转圈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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