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女儿对不起你们……”江映月无意识的呢喃,千朔神色复杂的摇摇头,公子还是太过心急,这姑娘才十二岁,如何受得住这些。
“你干什么!”温熙立在门口,手里还攥着一把锅铲。
千朔懵了一会,立刻甩开了江映月的手,又向温熙解释了好一会儿,才得以脱身。
他回头看了一眼伏在江映月旁边的女子,他终于理解了刚刚公子莫名其妙的反应——真的不要惹女人。
温熙在听到江映月又受伤的那一刻只觉得天都塌下来了,眼前一黑差点没倒过去。
她才好了几个月!
温熙忙手忙脚终于喂江映月喝下了千朔留下的汤药,躺在床上的人眉目紧闭,似是被梦魇缠绕,汗水浸湿了她的发根,嘴唇也开始干裂。
“醒醒,映月你醒醒!”温熙发现不论如何安抚都不起作用,再不醒过来怕是要心悸出事了。
“啪——”她扇了江映月一巴掌。
榻上的女子停止了颤抖,一下子清醒过来。
她茫然的看顾四周,她方才还在石堡的大殿,得知了皇帝草草将江家的命案结案,随后进了一个漆黑沉重的梦,看着父亲被杀人凶手捏住脖子,另一人用弯刀一点点剜掉了父亲的血肉,父亲痛苦的惨叫着,却没有任何人去救他。
“我在哪儿?”
“你终于醒了映月,你被黑狼震伤了脏腑,被斗武场的一个兄弟驮回来的。我看你做了梦魇,怕你心悸出问题,才打了你。”
江映月木讷的扭头看着温熙好一会儿,眼泪夺眶而出,她终于才能哭出声来!
“姐姐,我没有家了,我再也没有家了。”
温熙被江映月的情绪牵动,也忍不住抽泣,她替江映月掖了掖被子:“姐姐也没有家了,姐姐两年前就没有家了。”
她轻轻揩去女孩脸上的泪:“不过姐姐也都活过来了,映月,不管你遭遇了什么,都要照顾好自己才对得起家里人,是不是?咱们映月比姐姐强大,一定会好起来的,我们都会好起来的。”
太阳当空,不知何时大街上的草木叶子上都已经开始泛起黄边,夏花也渐渐凋零,卷曲的花瓣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