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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天晓院里好一阵香醇浓郁的青梅酒香,席上三人凭几而坐,一旁的柳氏吃着果子又瞧着对面煮酒的六娘和三娘一脸笑意:“六娘你这一来啊!三娘可是乖静了既然跟着你学起了温酒。”

    六娘浅浅笑道:“我与阿姐最是投缘了。”

    三娘骄傲了番:“是啊,阿娘!六娘自小便只喜欢同我和兄长玩,软喃喃的一口一个阿姐,兄长的叫,这姊妹里我便是最喜欢六娘了。”

    “就你会贫嘴,你瞧瞧人六娘在瞧瞧你,若是我~只怕我才不屑与你玩呢!”柳氏接过六娘递来的酒盅打趣道三娘。

    “阿娘都说了若是罢了。”三娘吐了吐舌头。

    “哎,夫人你可听说了?”六娘眼眸一明,三娘和柳氏瞬间就被这话勾起了好奇心。

    只见柳氏慢慢饮了口酒询问:“怎么了?”

    六娘又勺了一勺边替柳氏将酒盅里的酒斟满边道:“从灵古寺回程的时候听人说城门外的灾民人人饿的面黄肌瘦冻的团团抱暖,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城门外竟有一家夫人在施粥行善尽有一月余从不间断,这一路上人人称赞那位夫人是菩萨在世慈悲为怀。六娘今日想起十分钦佩那位夫人的善举。”

    “城外灾民竟然过得如此艰难?”三娘质疑又道:“听兄长说朝廷以将赈灾粮和钱款向慈州运来了呀!”

    柳氏只吃着茶没有说话。

    六娘眉眼闪动抬头真切的看着夫人道:“夫人~不如府上也在城外架粥棚赈灾,这多一碗粥便少一个无辜的灾民饿肚子,多一碗粥便也多救一条命。所谓说,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

    柳氏听见十分欣慰:“真是个善心的丫头。”

    三娘眼咕噜也转了转:“是啊,阿娘!多一碗总比少一碗好吧!给官府送银子去倒不如直接给那些灾民送去救命粥呢!”

    秦熙这话道的十分之直白,犀利。

    “日行一善自得福运庇佑。明日我便要人去开粮仓,不过既然是你俩提议的那这事我便交由你俩全全负责,何嬷嬷也可以左右帮衬着点。”

    六娘意外也不意外,只是觉得夫人既然答允的如此之快。

    待那两丫头走后柳氏静静自己温着酒:“别说这六娘手艺自心不错,瞧这酒酿的润而不腻,浓而不烈!”

    “夫人就这么将粮库开来任凭二位姑娘去做?”何嬷嬷不解,这府上已经捐赠官府不少赈灾银况且朝廷不是已经向慈州拨了赈灾银粮了吗怎么又任由姑娘些开粮库施粥赈灾?

    “给官府送赈灾银是落的个好名声,但也不能将世人当傻子,官府说的好听买粮置物救济百姓,谁人不知道那官府就是个无底洞就算赠济黄金万两它也能给你吞的个渣都不剩。朝廷?朝廷国库早被那昏君挥霍一空哪来什么赈灾银,现在朝廷还没我们这些商贾之家富裕,那昏君在位时可还得我们这些商贾之家供养着。新任皇帝还知不知,是不是忙着收拾那昏君的烂摊子呢!”

    柳氏嗤笑:“我虽读书少不解那些文绉绉的风情,但也晓得人情世故,秦府是商贾世家商人最最缺的便是民心,得民心拥万物,失民心者如耗虫。秦府开仓赈灾救济百姓也算是一种善济可笼络民心,方才那六娘不也说了吗,积善之家,必有余庆!恰好也锻炼锻炼三娘为人处世,做人做事,谁要她不爱读书便要她多吃些苦头方好。”

    “原是如此,不知夫人开哪库?”何嬷嬷正想着难道真当开地库里的储粮?

    柳氏忍俊不禁:“开石岩街的她冯氏粮铺的粮仓!你待会就将冯氏叫来,我就不信了我还治不了她。”

    “夫人这招高!”何嬷嬷也笑了。

    桃李院里六娘早早回来便就将自己禁锢在了书案前,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姿态。

    白糖怼了怼阿十不解:“六娘入魔了?”

    “瞧着兴许!”阿十回应。

    二人正说呢便听见六娘的叫声:“那个,阿十~”

    “哎~”她应了声匆匆将手里的西瓜子倒在了白糖怀里兴高采烈的进了去。

    “怎么了六娘?”阿十欣喜以为有活干了。

    “你帮我叫曹万过来。”她翻阅着书籍手里不断在纸上写着。

    阿十失落“哦”了声,转身出了去。

    白糖瞧着她耸拉着的模样情不自禁笑了笑:“瞧你~六娘才多久没理你就萎靡不振似的?”

    “去去去!”阿十白了眼。

    曹万进来看着案前喝着茶的人儿毕恭毕敬的作揖道:“见过六娘。”

    六娘瞧了人一眼将方才写的纸递去:“你可认得字?”

    “军中时曾得良人教授一二,所以认得一两个简单的!”

    “我这有一个活派给你。”

    曹万接过纸打开看了看有分震惊:“六娘就如此信任奴婢?”

    “信任是要彼此互予的,不要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想的太险恶。我不管你从前犯过什么错,只要不是十恶不赦皆是可以被原谅的。”

    六娘其实也有赌的成分,赌对了对方的信任那便是好事一桩,赌不对不过也就麻烦事一件。

    曹万抱拳:“奴婢定当完成任务!”

    阿十看着匆匆出门的曹万好奇了一下就进了屋:“六娘要不要出院走走,花园里的花开的正艳呢!”

    “哪有心情赏花。”六娘揉着颞颥。

    “六娘子,二郎君来了。”白糖来禀道。

    六娘有点诧异,二兄长寻自己何事?

    阿十扶起六娘三人出了屋,转入堂中便见得堂中凭几而坐的秦易之:“兄长安好!”

    六娘行礼问安,秦易之挥了挥手:“一家人不必要如此客套,坐坐坐!”

    秦易之语气很是急促模样又有点儿殷勤,那双手不断的摩挲着膝盖眼神飘忽不定,甚至是不敢对上她的眼。

    “不知兄长寻六娘何事?”六娘为他沏茶,秦易之拿起茶盏又烫的连忙放回茶几上狂甩着手。

    “兄长小心!”六娘来不及制止,而他俨然一副心不在焉,只吹了吹烫伤的手挥退了候在堂中的人。

    见着堂中只有六娘了连忙拉过六娘的手。

    “怎么了,怎么了?”六娘吓了一跳连忙挣脱开来。

    秦易之抱拳苦求:“我的好妹妹你借我些银钱可好?”

    “兄长是出什么事了吗?”六娘拍了拍胸口稳了稳受惊的心。

    “妹妹不要管,只要你借给兄长,兄长来日定当加倍还你!”秦易之语气极尽哀求了。

    “那~兄长要借多少?”六娘试探着问道。

    秦易之比了个手势。

    “九两银子?”六娘天真。

    “妹妹是开玩笑嘛?九两银子我需要借吗?”秦易之诧异。

    六娘一又提了提猜测:“九百两银子?”

    “九千两银子!”秦易之十分严肃又不好意思道。

    六娘吃惊:“九,九千两银子?”

    “好妹妹,你有的。”秦易之哭丧着脸。

    “那可是府里一年花销,我,我怎么可能有那么多,我就是将院子卖了也没啊!你,你还是去找阿耶吧!”

    “我要能找,还来找妹妹做什么。”看着六娘为难的模样,他试探的问道:“那你能借我多少?”

    “五十两银子。”六娘道。

    秦易之瘪嘴:“六十两。”

    “兄长请回吧!”六娘起身模样坚决。

    秦易之瞧了:“哟哟,好妹妹,好妹妹五十两便五十两吧,何时能给我?”

    “白糖,去库里取五十两银子过来。”

    不过一会白糖便拿了一块白花花的银铤过来,秦易之瞧见银子搓了搓手起身拿过掂了掂,转眼瞧了站在一旁六娘手上的玉镯笑道:“好妹妹,你这紫镯可值钱啊!”

    六娘将手藏在身后,小嗔道:“小心我告诉阿耶去!”

    秦易之拿着银铤摆了摆手:“逗你的,逗你的,你可要保守秘密若是被人知道了,这五十两我可不还你了!”说罢他便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二郎君也真是的,谢也不谢一声,还惦记六娘的镯子!”阿十讲道。

    秦易之刚走,一个侍女便来通报道:“六娘子~四娘子身边的侍女过来说花园里办了赏花宴想请你过去赏赏花吃吃茶!”

    六娘眉头一皱,阿十瞧着回应道:“你告知一声,六娘今日身体不适不便出院子。”

    那侍女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白糖不解:“六娘为何借银子给二郎君啊?大抵说没银子便好了,府里都知道二郎君被郎主禁了开支!”

    ……

    铜炉华烛烛增辉,初弹渌水后楚妃。

    琴声缓缓传出院中,一旁栖枫院里,东房案前温书的傅嘉钰听见琴声不由得闭上眼全身心的感受着优美的曲调。

    “好像是墙那边传来的琴声。”一旁研墨的子鹿说道。

    傅嘉钰好奇:“这是什么曲子?”

    子鹿摇了摇头:“大郎都不知道,子鹿怎可能了解?”

    他起身跑到了屋外的院子里隐约看见亭角,又瞧了一旁的太湖石,挽起袖子,直接攀了上去,吓的子鹿惊呼:“大郎,小心摔了。”

    望风亭,夜风习习,亭中烛影摇红,竹席上她抱着箜篌悠悠的弹着。

    傅嘉钰攀上太湖石看着望风亭上的人有分意外,想不到竟有人能将箜篌弹到如此见地。

    “不知是哪位妹妹在弹,这叫什么曲子?”

    声音从左边传来,六娘扭头寻着声音的来源处,模模糊糊见的一个人。

    “这,太湖石这!”傅嘉钰隐约见得了那女子别过来头招了招手。

    六娘听着这声音倒像是表兄的,她起身扶着亭柱看去,只见抱着太湖石的傅嘉钰,惊愕:“表兄?”

    傅嘉钰听见声音也是一乐:“想不到六娘还会弹箜篌,此曲宛如仙乐余音绕梁,六娘弹的叫什么曲子,我到没听过!”傅嘉钰踩在子鹿的肩头。

    六娘暗道,我说怎么这栖枫院亮灯了,原是他在住,淡淡回道:“它叫《如愿》是我的一位故人为我作的曲子!”

    “原是如此!”傅嘉钰笑了笑。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六娘眼瞅气氛尴尬紧接了句“那表兄你早些歇息”抱起箜篌就下了望风亭。

    连春楼

    “二郎!”杨卯疾步进门,左右勘探了番门外才将门关好。

    朱贺言看着楼下人来人往的街道,转着拇指间的玉扳子沉思。

    “二郎!”杨卯轻敲了敲桌,看着朱贺言额角一块明显的淤青忍俊不禁。

    朱贺言回神却心不在焉:“如何?”

    “据悉灾民全被拒之城外,分别聚集在武德门下和顺意门下,所以两门紧闭只有我们进来的重天门可供城内人进出!”杨卯讲述着打探回来的信息。

    “我是瞎吗?”朱贺言倚着凭几认真瞧着杨卯反问,青衣金冠道尽少年风姿。

    杨内侍不解直挠头斗胆试问:“二郎什么意思?”

    朱贺言招了招手,杨卯正要凑来,他又挥退:“算了算了!”说罢起身走了。

    杨卯一脸迷糊,拿起席案边的黑色雪貂领披风追了上去:“二郎要去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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