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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密林中,徐徐传来女子说话声。

    “如此淫词恶语侮辱女子,我若在听见你一言半句中有侮辱女子之词,当心我挑了你的舌根子让你一辈子都说不了话。”六娘缓缓拿开匕首朝护卫乙吩咐:“捆死了扔到车上送去衙门。”

    草丛中,看见了全过程的二人背后不禁冷汗直冒,一旁的杨卯看着忍不住说了声:“二郎,这小娘子好生彪悍!”全然忘了自己躲在草丛中偷看。

    朱贺言一愣还想点头表赞同来着,下一秒回神连忙捂住杨卯的嘴,压低了身子对他做了个禁声的动作。躲了会他正想抬头打探情况,一块手帕突如其来,好巧不巧刚好砸在他的额头,疼的他是死死捂着脑袋,得亏耐疼憋着没喊出来。

    杨卯也是一惊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好生精彩,这是谁预判了谁?

    朱贺言揉了揉额头,瞧着落在身前的手绢,上面赫然醒目一行字:重天门进城,李四茶坊见。

    朱贺言抬头瞄了一眼几人缓缓地慢慢地退回了大道边。

    “马呢?”朱贺言傻了眼了。

    杨卯突然想起来:“遭了,听见有人喊救命只想着救人忘记栓了!”

    “你!”朱贺言哭笑不得,“我该说你什么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谁晓得有人会先救一步?早知道那小娘子先救了人我就忘不了栓马了呀!”杨卯手舞足蹈。

    半个时辰后,李四茶坊

    “六娘怎么就在这歇脚了,衙门那边……”

    “放心我让那护卫酉时才将人送往衙门,如今才……”六娘抬头瞧了眼烈日灼心的天,呃……,慢慢低头看向了一旁的老头:“老丈如今是什么时辰?”

    一旁头发花白的老头抬头不过一会,扯着沙哑的喉咙回道:“看着应是未时了。”

    “叨扰了!”六娘点头,看了眼一旁上果点的人招了招手呼唤道:“博士,来一下。”

    “哎~这位娘子,您需要些什么?”

    六娘小声看向那老丈:“你为那位老丈包两张胡麻饼和一些果点,在给我们上壶青茶和梅果蜜饯和桃酥饼”说罢丢给了那博士一颗拇指大的银碎。

    “好嘞,小娘子稍等。”

    六娘一直注意着楼下的行人,这时两只骡子拉着一辆装满了干草的板车停在了茶坊门前。

    “二位郎君,这就是李四茶坊。”车夫叫着躺在草堆上的二人。

    朱贺言跳下车拍了拍身上沾的干草大步流星往茶坊走去,后边的杨卯掏出腰间仅剩的两个铜板恋恋不舍的丢给了车夫。

    朱贺言在店中寻着,阿十下楼来正好撞上请了个礼道:“郎君,六娘楼上有请!”

    身后杨卯正想跟上就被阿十拦住一把拽走了:“这位郎君这边请,有婢子带你吃茶!”

    六娘直瞧着楼梯口上来的人指了指对面的位置,朱贺言正见前方戴着帏帽的女子动作思疑的落了座。

    六娘摘下帏帽:“庆王殿下不必如此拘谨,这李四茶坊是干净之地。”

    “真人不露相,娘子隐藏的也很深!”周庆生看着桌上的茶点是连喝带吃:“娘子也很体贴,周某爱喝什么吃什么也了如指掌。”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六娘唇角始终保持着微微笑。

    “咱们做个交易如何?”六娘将袖中的书信递去。

    周庆生叼过手里的桃酥饼拿过她手上卷捆好的一捆信子一页一张不漏一字的细瞧着:“胡海桐的罪证!”

    “不只是为阜阳百姓,只是因为要世人知道天网恢恢,疏而不失,王法本就无情,国家律令不容侵犯!”

    周庆生不禁叹了口气,她是花费了多少心思才能收集的如此详细又是与这人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其中他也佩服她的手段和耐性,能收集到这么些罪证绝非一朝一夕,就拿这胡海桐贪污一案便就可以将他发配流放,这一沓……留至今朝只此一举就将这胡海桐九族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他看完将信折放回胸口,考虑了一下:“你要如何交易?”

    六娘回想起不自觉捏紧了拳头:“我要彻查八年前的九月十八日秦府妾氏张氏,张喜文投河自尽一案。”

    “就如此?”周庆生还以为她要什么天大的条件。

    六娘嗤笑一声狠戾道:“就如此。我要真相,真正的真相!”

    周庆生点头:“成交!”说罢举起了案边的茶盏。

    六娘一同端了起来一饮而尽:“以茶代酒,交易愉快!”

    周庆生眉头一挑:“我就喜欢你这般豪爽的小娘子。”,饮尽他放下茶盏抬眸一笑:“小娘子如此了解周某,周某便不多做介绍,刚刚听见你的婢女唤你一声六娘,不知小娘子可告诉周某名讳了?”

    “姓秦,名欣,字怡,家中排行第六,周郎君日后唤我六娘便可!”六娘微微一笑。

    “六娘,那个……”周庆生尴尬的挠了挠头,“啧~一路花销太大,瞧你一身……”周庆生上下打量:“不妨借我些银钱,过几日,过几日周某定当双倍奉还!”

    六娘愣:“你堂堂一个王爷……”

    “王爷身份不假,但也没可能将万贯家财都系于腰间呀,这人行走在外总有破费之处是吧,江湖救急!”

    六娘嘀咕:“我没钱,钱都在我侍女身上!”六娘身上也确实没钱。

    周庆生左右瞧着盯上了她手上的镯子,六娘注意他的目光不甘的将左手上的琉璃镯脱了下来:“庆王殿下可要说到做到……双倍奉还!”

    “记得,记得!”周庆生拿过镯子举起在阳光下仔细欣赏,晶莹剔透。

    茶坊大门对头,阿十抱着买好的笔墨纸砚死死拽着杨卯,见了出来的周庆生,杨卯一声“撒开!”用力扯出衣角像只老鼠遇了粮迅疾的靠了过去。

    “二郎,怎么样,那小娘子没对你做什么吧?”

    “你当本王是什么,赢若不能自理的郎君,还是娘子?”

    阿十上楼将笔墨纸砚放在了桌面:“六娘,你要的东西。”阿十将案面的茶水果点全部撤下,方便六娘书写,只是心里总有些担心:“六娘伪造状纸可是要……”

    六娘转过阿十:“挡着,帮我瞧着人。”说罢拿出匕首躲在阿十背后划破指尖,将血滴在砚台上。

    “六娘,你做什么?”阿十转过身看着指尖在不断冒血的六娘,和砚台里滴的满满的血惊愕轻声道:“这不是有鸡血吗?”

    六娘瞧差不多够了动了动手指头,阿十连忙取出手绢心疼的包扎起来。

    “要做就做的像些,鸡血里的腥味和人血的腥味哪能一样?”

    说完又候上好会,一个戴着帏帽粗衣麻服的妇人便向她们走了过来。

    “娘子,我儿花奴和虎奴还好吗?”妇人着急询问着。

    六娘邀她坐至案前:“放心我以将二人送上船,船向余州而去,现在码头停靠酉正发船,我们现在开始吧!”

    妇人连绵不断的述说着,六娘提笔奋笔疾书,半个时辰下来六娘手都要写断了。

    “娘子,其余的我就不知道了。唉~对,三年前有三户人家上门来哭过‘胡郎君打死了人要杀人偿命’当时闹的沸沸扬扬的人尽皆知但很快就被压了起来,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其中有一位年纪轻轻的郎君,哟~那是硬生生被拖进府里七八个打手拳打脚踢,被打的半死不活的时候又给人拖出去扔在了路边,见到这种情况于是乎那些人在没闹过了。”

    阿十质疑:“这些是真的吗?”

    “我是府上的老人了,绝对假不了,墙倒众人推,若非我还有一双儿女要养,我指定不敢冒险给娘子当线人的!”那妇人着急,一副你可以质疑但不能不信的架势。

    “我知道,刘娘子快去吧,她们正等你呢!”六娘瞧了瞧取下手中的金戒递去,“出了慈州在当,一路藏着些!”六娘好心提了一嘴。

    酉初一刻,一队军队迅速就将胡家围了起来,一家子全全跪在大厅里,胡家是怎么也没料想到,前来奉命赈灾的会是庆王殿下,胡海桐这老匹夫心里嘀咕,是他娘哪个贪官说的工部侍郎孙璇的?。

    周庆生看着瑟瑟发抖的一行人,睥睨一眼,一声令下:“搜!”

    “殿下,老臣真的……”胡海桐欲说。

    “行了~行了!”周庆生一句横截,蹲下身子看着身前匍匐跪着的胡海桐:“有什么冤屈胡刺史到大理寺说去吧。”

    ……

    连春楼

    包间里,杨卯一脸迷糊拿起席案边的黑色雪貂领披风追了上去:“二郎要去哪?”

    夜幕星河繁星璀璨,街道各路酒馆人海未减游人未归映如白日却越发热闹。

    “那只镯子赎回来了吗?”周庆生问道。

    杨卯记起吃惊的张大了嘴摇头,周庆生反手敲在他脑壳上:“镯子呢?”

    杨卯小声嘀咕着:“我去时那掌柜的说要人给买走了!”

    周庆生看着委屈的杨卯,摆了摆手:“明日去找两只差不多的镯子,给人送还回去。好生赔礼道歉!”

    “是的,二郎!”杨卯应声。

    虹桥之上周庆生看着远处的城墙缓缓皱紧了眉头。

    一边是灯火通明的不夜城,一边是饱受洪涝摧残的百姓。

    凤阁龙楼连霄汉,垂眸望尽万户灯。

    “边疆战火连天,我就算现在不要军饷我也要粮草,我……不能让我的将士饿着肚子杀敌。陛下束臣无能~不愿在重蹈覆辙带着将士千里赴死”程将军直言不讳。

    “你!”皇帝抬眸看着跪于殿中的程次固也无言以对。

    一旁傅文诚劝解:“程将军,北边战事告急,慈州洪涝频繁灾民伤亡严重,毁粮、田万亩,哪边不需要银子,哪边不需要粮食?”

    “我就是一个老匹夫,我不管这些,我只在乎上了战场如何打胜仗,更不能让我的兵马饿着肚子上战场。粮食殆尽的后果是什么……陛下我相信你忘不了那场战争吧,陛下自己掂量掂量!粮草先行,我随带兵北伐。”程次固戴上了手中的官帽拂袖离去。

    傅文诚,魏辰思看着离开了鉴司殿的程次固摇了摇头。

    魏辰思随作揖:“陛下~如今确是战事要紧,怀州,遼州不可失,失难复还!”

    他怎么可能不知呢?他挥退了魏,傅二人独坐于殿中,昏黄的烛火打照在他愁闷的脸上,殿中静的可闻蜡烛燃烧之声。

    “陛下!”门外皇后缓缓走了进来,看着案前愁眉不展,满面愁容的皇帝,皇后说不出的难受。

    皇后隐约见得皇帝眼中的泪光,捻袖为他抹去轻声问道:“何苦争做帝王?”

    皇帝无奈的抱着她:“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路长险,尽己力,但求吾国长存。”

    “妾有错,家国难,妾无处可助于陛下!”皇后直抚着皇帝的背,心里愧疚。

    “是朕无能!”皇帝拉过皇后的手看着她额上生起的皱纹抚摸:“委屈你了,年轻时随我在边城受苦,如今做了皇后却还要随我遭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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