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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书网 > 清明之治 > 第五章

第五章

    二人在廊上磨磨蹭蹭如王八赶路却四脚着陆半天没走上十几米,不时不知何处隐隐约约传来女声,二人停下脚步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前方不远处的地藏殿里,二人一个跪着一个站着从申时一直到酉初。

    “六娘天黑了,回了吧!”阿十揉了揉膝盖。

    “菩萨~您大慈大悲救苦救难为何不救救我阿娘呢?”

    阿十见得不远处窗棂上透来的微微光亮道:“六娘,窗外有烛光许是门外来人了。”

    “走吧!”六娘道。

    阿十将她搀起知她腿脚麻木,慢慢的一步一步地向门口走去。

    门外朱贺言二人耳畔只闻脚步之声瞬间汗毛耸立,突然身前的门被风吹的“吱呀”一声,像是被人拉开,正当六娘踏出殿外,杨内侍便被出现的一支脚吓的失声大叫直接昏了过去。朱贺言心子儿也是被吓的一咯噔,无奈身前的杨内侍直接倒在了自己怀中忙不迭要扶住。

    六娘与阿十也被吓的一哆嗦。

    “莫怕,我们是人……”六娘瞧着实是将这二人吓的不轻,连忙跑去帮他扶住身前吓晕的杨内侍。

    地藏殿中被点亮杨内侍也被朱贺言掐醒,杨内侍醒来捂着被掐的手臂,看了眼身前的殿下又见了一旁站的二位小娘子惊的瞬间失了声直往朱贺言怀中钻,朱贺言看着如此窝囊的杨内侍一手拍在额头欲言又止。

    毁了!毁了!他的英勇,他的男子气概毁于一旦了。

    阿十忍俊不禁笑出了声:“瞧你们还是两个大男人竟也害怕那些有的没的?”

    六娘撇了眼阿十示意闭嘴,赔道不是:“我与我家侍女在此虔拜,地偏无灯,无意吓到二位郎君……”

    “了罢!”朱贺言微微一笑:“无妨,只是让二位小娘子见丑了!”瞧了外头很是尴尬无奈开口:“呃,不知二位小娘子可识的路?”

    六娘诚恳点头:“我们无灯,你们迷路,不妨一道同行各取所需。”

    朱贺言提起地上的灯递去:“多谢!”而走时还不忘踹上杨内侍一脚示意跟上。

    六娘接过灯便在前边带路不出一盏茶的功夫便见法堂的灯火,面对身前人的突然停下他猝不及防的撞了上去,六娘被撞的向前小蹴了一步回头看去那位人高马大的郎君,她也着是忍俊不禁破颜一笑。

    朱贺言甚是尴尬挠着头看向别处咬牙暗恨自己脸都丢尽了。

    “郎君~前方便是法堂。”六娘递去手中的灯火。

    哪知朱贺言扯过身后的杨内侍便朝灯火通明之处疾步远去,去时道:“灯~予你们了!”

    阿十看着那二人背影摇了摇头:“鬼有什么害怕的?”

    六娘弹了弹她的脑门:“佛门净地,注意言辞!”说罢向禅房方向而去。

    阿十捂着脑门鼓囔着嘴想了想单纯的问向六娘:“阿十跟了六娘许久还未见六娘怕过什么,所以~六娘这世上你最怕什么?”

    六娘走神一脚踏入泥坑污水四溅浸湿了鞋袜与裙摆,她顿住如若此时韩少黎在她身侧定会弹她脑门说上一句:“你眼睛生在脑瓜顶上?”随后蹲下身子说,“来,我背你。”,只是她在不会遇见像他一般温柔的人儿了,她蹚过泥坑迟迟道:“相思!这世间唯独相思最可怕!”

    阿十知道六娘又想起了难受的回忆,默默的闭上了嘴。

    世人皆说天上有神明,九泉之下有鬼魂,从前怕过也不信过,如今她倒希望真如坊间传闻。她也没什么想说的让她在见阿娘一面在见他一面就一面,不,是两面,一人一面便足矣,六娘仰头望去漆黑如墨的天极近哀求。

    子初时分人人纷纷醉在梦乡,寺中东角一间禅房烛光通明。屋内两个黑衣人围在他跟前。

    “殿下,平王殿下安插在我们之间的眼线,你瞧是否要收网了?”落尘道。

    棋盘前朱贺言一手撑着头一手捏着棋子自顾自下,不紧不慢的说了句:“不着急。像这种小鱼儿多的是,重要的是小鱼儿身后的大鱼!”

    绝沉抱着手点头表示赞同:“是啊,放长线钓大鱼!不能因为一时爽快就错失良机!”

    落尘抖了抖身子:“哎呀~麻烦啦!一天天的被盯的浑身不自在,不是我们盯他们就是他们监视我们,有什么意思?”

    朱贺言伸了伸懒腰打着哈欠笑道:“确实没意思,既没意思就不妨在没意思点!”

    会议完绝沉,落尘二人又乖乖的跳了窗户藏回了隐身之处。

    看着空落落的禅房朱贺言起身走到窗边正想关上窗户,只见小溪疏林的对面一间禅房在此刻亮起了灯。

    屋外的落雨声吵的六娘心烦意燥,禅房小小的空间也闷的她喘不过气来,她披过衣架上暖和的斗篷拉开了席边的窗户看着外面如泣如诉的雨,想起了一句话:“风无定,人无常,人生如浮萍,聚散两茫茫。”

    六娘深吸一口气抬眸间注意到了对面的幽幽烛光,瞧着连忙又将窗户关了起来,熄了案上的灯爬回了榻上。

    京城郊外

    “驾~”黯暗的山路间,宁静,被急促的马蹄声无情的打破,骏马飞驰卷带起一阵狂风拔抽着路上的尘土和草荡。

    大雁湖边的密林之中一座小小院落灯火通明,陈朝翻身下马将马引入马厩随后提过三坛小酒进了屋。

    屋内烛火跳跃陈朝放下东西环顾了屋里一圈不见人拔腿走出院外,他习惯转身目光先寻去屋后的一颗高大的榕树之上,宁辞通体白衣在月色之下泛起微微弱光一眼便被他寻到,张嘴喊道:“他人呢?”

    只见他倚立树干不知眺望何处,听见院落里的喊声低头看去回应:“湖面之上。”

    随后陈朝进屋提过小酒就跑着寻去了湖边,大雁湖两岸芦苇摇曳,湖面一叶扁舟停泊,暮夜清冷脚下升起了一片雾气,月色下的大雁湖朦胧而萧条。

    舟上的男子站立身姿挺拔,双手持箫沉浸的吹着曲子,一片肃杀下大雁湖上箫声萦绕,曲调沉闷又悲凉。不时一阵寒风轻起撩动了他身上的斗篷和衣摆,而陈朝看着那男子陷入了沉思,他们渐行渐远了。

    船上二人饮着酒此情此景好生惬意。

    “你说我们多久没这样一起喝过酒了?”陈朝感慨。

    韩少黎唇角微扬:“四五年了吧,难为你一直陪我做戏了!”

    陈朝想起往昔的岁月长舒一气:“唉~真是物是人非啊!物是人非!”他放下手中的酒坛子闭上了眼静静感受着湖上吹来的风。

    “她~怎么样?”韩少黎心里踌躇不决却还是问出了口。

    陈朝面色凝重,韩少黎见得手心一紧:“她过的很不好?”

    陈朝摇了摇头:“这么担心~当初又为何将她送回秦家呢?”

    说及此处韩少黎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秦家在如何对她来说也是一个避风港。秦家虽是商贾之家但却是数一数二的皇商,皇宫和王公贵族之间一半的所需之物皆需要从秦家产业采办,秦家每年的商税大抵下来就可抵国库的三分之一。祖母是汝毅亲王的十三女,如今沧州南阳宫的敏皇太妃是现在秦郎主的阿姐,如今后宫的云妃也是秦郎主的阿姐,如今的傅尚书和秦郎主是连襟关系,这样的家室她今后的日子一定不会太差。”

    “那你知不知道如今陛下已经在严厉打击一商独大,严厉制止商户垄断各种产业,秦家在其一。秦家的势力已经威胁到了陆陆续续的人特别是君主的统治,如若在被抓住把柄那下场只会是惨和更惨。”陈朝讲。

    韩少黎十分之淡定:“那也是在她嫁出去之后。贪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如此下去就会永无止境的贪下去,秦家人若不能及时止损便不能怪王法无情!”

    陈朝恍然大悟:“你~又算计了她,往后她若知道真相会恨你的!”

    “恨我便恨我吧,我宁愿她恨我一辈子!她才十六岁呀,她的人生还长呢!这世间是是非非那般多,或许过个三四年她便就将我忘了!”韩少黎举起酒坛子咕咚咕咚猛灌了好几口。

    陈朝垂头叹气:“你啊你,如此拼命做什么,难道这世间只有你韩少黎一人心系天下,从前的韩少黎已经死了,你就不能好好过日子吗?”

    “天下不平,何以为家。家国不宁,何以安其民。知其不可吾为之,哪怕千人唾万人弃,哪怕身背千罪万恶,遗臭万年,人死矣皆无意!”

    “你甘心吗?”陈朝不解。

    韩少黎眉眼间笼罩着几分憔悴,语气虚弱却郑重道:“不过名号罢了,我只求个问心无愧。”

    陈朝看着脸色煞白的韩少黎神色一慌:“毒瘾又发作了?”说罢他拿过船头的船桨拼命的朝岸边划去。

    上岸后他一把扯过韩少黎就背着往院子飞奔而去,站在树上的宁辞观察到异样也是连忙过去接应,匆匆忙忙赶到身边的他看着快要疼晕过去的主君拿药丸的手都是抖着的。

    床榻边二人围守在韩少黎的身侧,陈朝看他情况有所好转又瞧了瞧外边的天色向宁辞嘱咐几句便告辞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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